,不论是谁,只要能把这封信送到戚家就好。
绿枝才拿着信走出静园,差点撞到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对方身躯高大,目光凌厉。
绿枝认出是谁后,急忙跪下:“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冲撞您的!”
魏宴淮睨了她一眼,眼神触及到那封信,沉声问:“那是什么?”
“这、这是戚姑娘给家人写的信。”绿枝有些心虚,她怕王爷不同意。
魏宴淮得了答案,便没有追究,而是道:“岑越,你把信送去戚府。”
岑越站出来:“是!”
魏宴淮没再停留,面色沉静地走进静园。
岑越把绿枝扶起来,道:“把信给我吧。”
绿枝不敢不听,即便王爷同意了送信,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小声问:“王爷不会生气吧?”
岑越被逗笑了:“只要不是戚姑娘离开的事儿,王爷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给戚姑娘,怎么会因为一封信生气。”
绿枝明显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屋内。
方才绿枝的声音不小,戚迟鸢全听到了,明白魏宴淮待会儿要过来,微微怔神,手指不自觉抓紧了衣裙。
不多时,房屋的门被推开,留在屋内的绿桃福身行礼,不等魏宴淮说什么便出去了。
屋里炭火很足很暖和,戚迟鸢坐在碳炉旁,方才喝了盏茶,眼下脸色没那么白了,最起码有了正常人该有的颜色。
魏宴淮目光紧攫着她,逐步逼近,道:“今日进宫,我向太后提了你。”
戚迟鸢见他走来,下意识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魏宴淮眼神微闪,被她的反应激到,三两步来到她跟前,不顾她满眼惧意抓住她手腕,女孩纤细骨骼让他心脏揪起。
拉着人来到床榻前让她坐下,伸出手。
戚迟鸢以为他要动手,闭着眼皱眉后缩,下一刻感受到男人宽大温暖的手掌落在额头上,紧接着翻了面,手背紧贴额头。
她愣了一下,睁眼看到魏宴淮收回手,又试探了一下他自己的温度。
原来不是要动手……
不怪戚迟鸢把魏宴淮想那么坏,有哪个好人会当街掳人,连家都不让回。
魏宴淮对上她出神的双眸,轻笑了声:“不烫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戚迟鸢怕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敛下眉眼,“没有。”
她语气总是弱弱的,像是没吃饱饭的小猫,听得人心痒。
魏宴淮从怀里拿出一块包裹着东西的帕子,打开手帕,里面赫然是一个白玉镯子,拿起镯子,另一手拉住戚迟鸢的手。
“这是太后为你挑选的。”
戚迟鸢顿时感觉那镯子有千斤重,想收回手,奈何手腕被紧紧抓着,容不得她轻易逃开。
“王爷,我受不起,您别……”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受得起,普天之下,没有人比你更受得起。”魏宴淮强硬为她戴上那镯子。
戚迟鸢丝毫反抗不了,他力气太大了,面对魏宴淮,总是受不住恐惧,不多时,眼前就蒙了一层水雾。
她从未这般为难过,收了这镯子又算什么?
太后想让她给魏宴淮当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