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裤子的铁哥们儿,你别跟像赖皮狗一样缠着她。下次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路奚言把菜夹起来放进嘴里,语气极其欠揍,“哦——这样子啊。”
黄初池忍无可忍,将手边一碟酱料拿起来就要往他头上扣。
路奚言突然站起来,“七七。”
陶眠:“?”
拿着手机从外面回来的陶眠待在原地眨了眨眼。
拿着一碟酱料的黄初池:“????!”
“听说你的小名叫七七?”路奚言一脸无害的问陶眠。
还没等陶眠开口,黄初池就一把扳过的路奚言肩膀,震惊地问道。
“你他妈怎么知道的?我靠!”
路奚言拍开他的手,“关你什么事儿?”说完就不耐烦的转过去坐下。
黄初池肺都气炸了,“我靠,你他妈不能这样叫她!”
“为什么?”路奚言诚心的发问。
“她的小名只有和她亲近的人才能叫,比如我。”黄初池用大拇指倒后指了指自己,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陶眠走过来坐下,黄初池便很合时宜的闭了嘴。
“你讲的什么?把他刺激的跟猴似的?”陶眠问。
路奚言把菜里的大蒜挑出来,一本正经的睁眼说瞎话,“我跟他说,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因永不言弃,只有坚持到底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陶眠:“……”
黄初池:“?”你什么时候跟我讲这个东西了?
陶眠配合着说,“没想到你这么会激励人。”
黄初池不可置信的看向陶眠,额头上青筋直跳。
路奚言接着说,“毕竟天将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
陶眠颇受感染到了这里,并跟他一起澎湃激昂地背道:“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念完之后,陶眠还放下筷子,为自己这么好的记忆内鼓了鼓掌。
初二的课文过了这么久还能记得,我真是个天造之才。
路奚言念完后又继续说,“再说生活不易,人生路还长,还是且而且珍惜较好。”
黄初池被气得差点跳脚,黑着脸指着他说,“路奚言你他妈睁眼说瞎话不累吗?”
路奚言一脸无害地去问陶眠,“我瞎吗?”
“不瞎啊。”陶眠象征性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黄初池,“你才瞎吧?”
黄初池:“……”
他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对吧。
被两人连番轰炸,更委屈的是陶眠竟还把手机拍到他脸上,幽幽地说了一句,“有这时间再讲废话,还不如去结账,密码13456。”
黄初池一听飞速地起身去结账了。
他走后陶眠软趴趴的,躺在椅子里,镜片厚的,眉眼间尽是懒洋洋的,“说吧,怎么知道我小名的。”
她不是傻子,那么拙劣的谎言,她一听便知道是假的,刚才只是纯粹的拿来逗逗黄初池而已。
路奚言愣了愣,果然,还是骗不过她。
她那么聪明,怎么会轻易受骗。
“我……”路奚言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陶眠看了看天花板上的顶灯,光线在她身上游走交织,她那双黑眸清澈。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陶眠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不论事情是好是坏,是悲是喜,我就只想要真相。”
曾经就因为别人用善意的谎言告诉他,没事,没事,明天就会好起来的。
结果呢什么都没了。
再也好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