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轲比能的儿子普贺于很快被带过来了,同来的还有轲比能的女婿郁筑革建。 “冯君侯,你唤我可是有事?” 普贺于对着冯刺史说话时,目光却是悄悄地瞟了两眼站在冯刺史身边的姜维和赵广。 虽然来之前,自家大人已经叮嘱过自己,千万不要小看这位冯郎君。 但普贺于这一路来,常常看到冯刺史和这两个俊美男子形影不离,心里终是有一丝鄙夷。 冯刺史背对着几人,一直看着前方的山岭,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 “我军已经攻下了第一座营寨,下一个寨子,就交给普贺于首领了,如何?” 普贺于看到冯刺史跟自己说话,连身子都没转过来,这等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很是不爽: “冯郎君,我们鲜卑人,善操马而不善攻城,倒不是说怕死人,我们大鲜卑是不怕死的。” “但就怕这攻不下来,误了冯郎君的大事啊。” 操汝阿母! 你可真是小母牛倒立,还善操马? 冯刺史终于转过身来,满脸的和善笑容: “我素来知鲜卑勇士骁勇善战,所以这才与轲比能首领盟誓,一起南下攻打关中。” “当然,我虽是答应了轲比能首领对长安的要求,但前提是鲜卑勇士必须出力才行。” “说实在的,此次我军苦战数日,伤亡不小,必须要休整一番,若是普贺于首领攻不下来,到时我们再上就是。” 有情有理的一番话,直接就把普贺于的嘴给堵死了。 攻下长安是轲比能与冯刺史的约定。 普贺于若是想出工不出力,那可就别怪冯某人跟轲比能首领说道说道,这长安的金帛子女,怕是没办法给你们了。 再说了,既然你们大鲜卑的勇士不怕死,又怎么会攻不下一个小小的营寨? 只是这数日来,普贺于又不是光在树荫底下乘凉,自是把汉军的攻营看在眼里。 倒不是真说没信心攻不下来,毕竟一个山头的营寨估计也就数百人,就算大一些,估计也不会超过一千人。 真狠心拿人命填,怎么着也能填下来。 但要填多少人命,那就是个问题。 更别说胡人确实不如汉人善于攻城。 看着普贺于胀红了脸的模样,赵广不禁在心里嘿嘿一笑: “区区胡儿,居然还想跟兄长争论,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巧言令色?” 普贺于被冯刺史这么一挤兑,终是不得不点头答应: “好,那下一个营寨,便由我大鲜卑勇士来攻!” 冯刺史微笑: “有劳普贺于首领了。” 普贺于不知道什么叫皮笑肉不肉,但他看着这个人的笑脸,不知怎么的,总是觉得可恶至极,恨不得往他脸上捣几拳! 他再看了一眼姜维和赵广,心里不由地更是鄙夷更甚,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冯刺史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