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老兄弟,都要听命于姜维。 所以说…… 赵广老是说阿郎不爱他,莫不成当真是被他说对了,姜伯约才是阿郎真爱? 关将军眼珠子转了转,脸上神色微动。 赵广哪知道自己这位阿姊,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有些嘟囔地说道: “兄长此时也不知在哪,何时能送信过来啊?” “蒲坂津。” 关将军难得地回答道,“君侯此时应当已经回到蒲坂津了。” 赵广再次大惊: “这又是何时的事,我竟是也不知这事?” 看着阿姊有些漠然的脸,赵广好难过: “兄长莫不成真不爱我了?” 呵! 关将军冷笑,不语。 她的幽幽目光,顺着大河的流水方向,看向南方。 龙门渡口的南方三百来里,正是蒲坂津。 蒲坂津的东岸,高高的冯字大旗,正迎着河面吹来的风高高飘扬。 前几天,安分了一段时日的刘浑,突然再一次组织了声势浩大的强渡。 不出意外地,又是在渡河过半的时候,又双叒叕一次被鲜于辅击退。 此次渡河过后,然后鲜于辅派往东岸的细作传来消息,对岸的帅旗已经换成了冯字。 于是他不禁失笑道: “吾早料到冯贼有此一招,看似是往风陵渡,而意实仍在蒲坂津尔!” 而在东岸的冯君侯,在这一次的试探中,知道鲜于辅主力仍是坚守在蒲坂津不动,同样在失声大笑: “鲜于辅只能料到吾会回到蒲坂津,又焉知吾早派了关将军偷袭龙门渡?” 两日后,关将军的捷报如约而至。 刘浑惊喜交加之下,看冯君侯的目光都带了些许崇拜: “君侯料事如神,关将军用兵如神,鲜于辅被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关将军渡河成功,这下看魏贼往哪跑?!” 冯君侯脸上有自得之色,嘴里却是说道: “此话言之尚早,司马懿非寻常人,关中这二十多万贼军,我们一口怕是吃不下。” 自己手头真正能战之兵,再加上东面的丞相大军,加起来也不过十五六万。 十五六万包围二十多万,本就是惊世骇俗的事情,更别说要全部吃下去,那就真是要强吃夹生饭了。 “君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刘浑问道,“要不要把消息传给对岸,瓦解贼人军心?” 冯君侯微微一笑: “鲜于辅此时怕已是如坐针毡,我看他这一次,是守还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