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得到的?” 朱据自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细细道来。 为了让陛下知道事情的全貌,他连第二本册子《滇国虫谷》的大概内容,也讲了一遍。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孙权听完朱据所言,已经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脸上已经露出狂喜之色。 他下意识地就把两本册子紧紧地搂在怀里。 “世间原来当真有修仙之术!” 想起前些年自己派人出海之事,孙权心里更是笃定了冯明文师门的存在: “我就说,我就说呢,冯明文怎么会写出那等文章!” 想到这里,他已忍不住念出昔日所听到诗文: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 这篇文章,孙权不知品读了多少遍,就差倒背如流了。 原来,原来海外真的有仙山! 不过在这个时候,朱据给孙权泼了一盆冷水: “陛下,按书中所记,这长生之药的一些药材,唯有长于南中才有药效。” “所以若是陛下日后欲炼丹药,还得想法子从南中采取药材才行。只是这么一来,恐怕就要为冯明文所知。” 正沉浸在长生臆想中的孙权这才有些回过神来,顿时就是一惊: “怎么还有这个规矩?” 朱据点头: “正是。事实上,冯明文每年都会让人从南中运不少药材到他的府上。” “听说他的二夫人,本是南中夷人巫医,善于制药。” 在长安呆了快两年,朱据自然不可能是像表面所说的那样,光顾着学骑战之法。 就如马谡在江东,也不是领着学生到江东就完事。 该收集的信息,能收集到的信息,自然是尽量收集。 说到这里,朱据又压低了声音: “听说兴汉会内部有一种秘药,人得食之,可让人在梦中遇仙子而得极乐。” “不过这种药极稀少,便如赵广,一年里也不过是能分得一剂,其药材正是取自南中,” 兴汉会的崛起,堪称是一个奇迹。 正如后世每个学校里口口相传的鬼故事,亦或者是城市化所带来的都市怪谈。 伴随着兴汉会的迅速崛起,自然也有各种各样的传言。 秘药传说,只不过是许多离谱传说中比较靠谱的一个。 毕竟这年头,食五石散的人可不少。 在不少人眼里,这所谓的秘药,差不多也是类似于五石散的东西。 但此时的孙权,心思却是格外地敏锐,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其中隐藏的信息: “你是说,所谓的秘药,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其实冯明文每年从南中运那么多药材到府上,是为了炼长生丹药?” 朱据摇头,却是不太同意孙权的猜想: “陛下,这长生诀里记载丹药,分‘天地玄黄’四级。” “若是臣猜得没错,兴汉会的秘药,更大的可能,是最下的黄级。” 孙权自拿到册子以后,一直就处于狂喜当中,哪有心思细看其中的内容? 此时一听到朱据所言,连忙按其所言翻阅,果见如此。 确认无误之后,孙权不由地连连说道: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冯明文作《千字文》,怪不得,怪不得!” 这一切,其实都是有脉络可寻的。 只不过是被冯明文以违背常理,显于世人的方式,巧妙地隐藏了起来。 十几年前的《千字文》,十年前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再到现在的《八荒六合唯我长生诀(丹药篇)》。 这些东西,看似没有多大的关系,但里头隐藏的信息,却是那么地丝丝入扣。 此时此刻,孙权已经完全相信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毕竟就算冯鬼王再怎么深谋远虑,也不可能会花近二十年的时间,去编织出这么一个谎话。 要不然,他图个什么? “昔南中传言,冯鬼王好色如命,夜御三千女,吾本以为乃是以讹传讹,传闻荒诞。” “今日得闻冯明文师门之秘,再想起《庄子》有言:御女三千,白日飞升。” 说到这里,孙权拍了拍手里的册子,感叹道:“这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朱据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此时听到孙权所言,勐然间,就是记起一事来: “陛下倒是提醒了臣,听说兴汉会的刘良,曾得冯明文赠以秘药,以身饲胡女,御遍凉州胡女,借以和合胡人。” “此人在汉国境内,被称为刘汉子,以示其勇……” 孙权一听,也不知是第几次瞪大了眼,同时喉咙上下滚动: “御……御遍凉州胡女?” 这是何等勇壮之士? “没错,此人乃是汉国车骑将军刘琰之子,如今为九原都督府长史,随军镇守九原。” 九原? 那里从后汉时起,可都一直是胡人杂居之地。 孙权再次咽了一口口水。 想想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得到江东绝色潘氏,恨不得与之夜夜春宵。 可惜的是,自己终究是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除了最开始的几天,后面能三四天一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