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过学长,这么美好的午后你确定不多睡一会儿吗?” “要啊。那么我们开始吧。” ——结果学长说的和做的不太一样! 云雀恭弥瞥向侧视镜,收回视线时顺便看了橘淮南一眼,发现她努着嘴唇,眉眼含笑,神情十分怡悦,也不知道在乐什么。他心里这么疑惑,面上也这么问了。 橘淮南含糊地说道:“就是想起好玩的事情。” 汽车转弯过后很快驶入空港的地下停车场。她敛去脸上笑意,随手把身上的薄毯和抱枕抛在后座,只戴着颈枕下车。他们带的行李并不算多,因为这次目的地不再是西西里附近的无人岛了,相关装备并没有携带,抛开证件之类的物品不谈,包括两人的换洗衣物在内也就收拾出一个十八寸的行李箱。 云雀恭弥从后备箱拿出行李,与橘淮南一同前往登机大厅换取登机牌。如果说他此行的目的非常单一,只是冲着那不勒斯的黑手党家族,那么橘淮南的行程安排就很紧凑了,看她现在这身休闲的行头,很难不怀疑除了“拜访”研究特殊药剂的曼库索家族,还另外存了旅游之心。当然了,这些都要等云雀会过卡莫拉家族之后。 于此同时,并盛高中三年A班,休了半天、不情不愿照常上学的沢田纲吉终于在铃声响起之前听说了欧洲那边发生的事情。巧合的是同年的草壁哲矢在今年开学与他们分在同一个班级,因为担心云雀的情况,抵达学校以后立即向草壁询问。 得知云雀恭弥在几个小时前已经来过电话,沢田纲吉放心的同时又不免惊讶:“是战斗了一整夜吗?!” “应该上半夜就全部结束了,日本与那边有八个小时时差。” 沢田纲吉恍然想起:“对,我忘记了。”他感慨,“草壁同学起得真早。” “每天早上四点起床。”草壁哲矢目光坚毅,顺着沢田的疑问继续回答道,“打理头发就需要花费三个小时。这也是锻炼根性的一种方式。” 这谁听了不肃然起敬啊。沢田纲吉面露佩服,甚至小小八卦了一下:“这是云雀学长要求的吗?” “不是。”草壁回道,“这是我自己的主张,另外风纪委也不是全员都是这个发型。” 沢田纲吉笑了笑,不过就算稍稍放心,他的眉头也是微微凝起,想来危机还没有完全解除,他根本没办法全然安心。他又问:“云雀学长什么时候回来?” “不确定。”斟酌了一会儿,草壁答道,“目前应该搭乘飞往意大利的航班。” “这次事件不是美洲那边的家族发起的吗?为什么云雀学长会去意大利?”而且他记得橘同学留学的国家也不是意大利吧? “这个不清楚。那么,我还有事情,先告辞了。”草壁哲矢起身。就算是二把手,要调查全部联合名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都是海外的家族,如果单纯统计并盛这边的访问者自然简单,想要把握全部情报或许还需一段时间。因此,他没有空闲在教室里悠闲上课了。 沢田纲吉坐回座位,平时云雀恭弥就是恐怖的代名词,可是一旦遇到危险,又是非常令人安心的存在。 他挠挠后脑:“迪诺先生那边应该有云雀学长的消息,放学后问一问好了。” 他懊恼:“果然现在不是上学的时候。” “十代目,不要紧的,如果那些家伙敢来,我会把他们全部炸飞!”狱寺隼人安慰道。 山本武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而且橘那边有云雀跟着,肯定没事。” “嗯,只是因为指环的原因,害她也被盯上……”沢田纲吉心中愧疚,脸上也十分过意不去,他低头看着指上的彭格列戒指。如果戒指不仅会成为战争的导火索,还会危及到朋友家人的安全,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不如全部毁掉。说到底他本来就不想成为黑手党。 他想起里包恩对自己说的话。即使如此,他也已经无法脱身,现在能做的事情只有不断变强,强到能保护所有人,强到让全部敌人都不敢进犯。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了家人和同伴,不管是什么代价他都在所不辞。 而这样被迫战斗,存着毁掉戒指的心思、甚至怀疑着彭格列存在的沢田纲吉,在半个月后同时获知两条消息。 第一条,无人劝阻的云雀学长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路从欧洲打到美洲,将两个目的不同、行动一致的联合组织一网打尽,里世界掀起哗然的同时,彭格列的名号再次震撼全世界黑手党家族。 作为“彭格列十代候补”的沢田纲吉意外地从同为首领候补的多玛佐家族的内藤龙翔那里知道更多的细节,据说不是所有家族都能把长相和名字对应上,因此辨认对方身份的根据几乎是来源于彭格列云戒。 听说了这个消息的沢田纲吉不知怎的笑起来,倒不是因为通过戒指得知身份这样的笑谈,而是云雀学长的行为。有时候沢田纲吉也会生出“毁灭吧,这可恶的黑手党”之类的想法。但是笑着笑着,又不由神色发苦。 他看向手中这封来自西西里的信函。这也是他获得的第二条消息。 身在彭格列总部的九代目再次送来继承仪式的举办邀请,即将高中毕业的沢田纲吉看着信纸上那燃烧的死气之炎,第一次陷入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