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来说,区区一个校学生会确实算不上什么,就连学生会长这个职位,他最开始也是不想要的,还是自己想弄个职务耍耍威风,但是没什么能力,想有人照应,再加有个伴儿,于是找姑姑也就是封越母亲说道了几句,才把封越绑上贼船。
刚开始看封越应下以后一脸无所谓,他还以为他是真的不计较呢,结果还是暗地里下绊子害他吃了好几回亏。也是,他那人自我得很,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干涉。这一点,靳原很早之前就领教到了。
“早知道就不给自己找麻烦了,这个头衔是一点儿用也没有。”
他这么感慨完,忽然怔了一下。
好像……还是有点用处的。
不然,她……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跟他走了吧。
一旁的封越似有所感,瞥了他一眼。
靳原赶紧收回心思,轻咳了一声。
“咳,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吗,宁溪那丫头片子不知道搞什么,撺掇人去欺负一个特招生。”
封越淡淡应了一声,下一秒直接迈开步子。
“喂,你去哪啊?”
靳原很不满。
“回去了,别傻站在那,边走边说吧。”
“靠!”
一开始站这的是谁啊?
他心下愤懑,却只能赶忙跟上。
清了清嗓子,靳原继续道:“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不能不管,毕竟,现在的小女孩都挺脆弱的,一个搞不好……”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淡漠,用平静的口吻接上。
“只是玩玩儿也没事,弄出人命就麻烦了。”
封越侧过脸向靳原看去,只见他嘴角勾了一下。
“但是那丫头太不服管教了,我说话也听不进去,找人盯着也不管用,一不小心就要和我翻脸,明明我也不是妨碍她,就是想提醒她别过火。”
说到这里,他不禁嘟囔了几句:“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就变这样了,小时候还是挺乖巧的……”
“总之,这事儿搞得我蛮头疼的。不过——”
他话锋一转:“我现在有了别的办法。”
“宁溪那边不好下手,我可以找对面呀,就是那个特招生,”靳原语调轻快了起来,“她很明显就是个书呆子,每天也就去那么几个地方,很好掌握,我只要多注意点她,别让她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就好了。”
不该做的事么?鱼死网破这种,她显然没那个胆子,至于轻生……
也不会。
封越回忆起先前见到的场景,下了判断。
她身上有一种天真的乐观,以及丝丝野草似的韧劲。
“宁溪才是根源,”封越终于开口了,“不要舍近求远。”
“我这叫灵活选择目标,宁溪我降不住,何况,她……只要不闹出什么大事,由她开心吧。”
说到这里,靳原叹了口气,露出有些复杂的神色。
封越看他这样,倒是没说什么。
他们是表兄弟,又是多年交情,彼此间知根知底。像他们这样的家世背景,打小骨子里就有些高人一等,因为家教比较严,倒不会去主动欺压人,但也没什么热心肠,除了关系近的人,待人都以利益为先。
他对于被欺凌的人没什么同情,只不过是打心眼里不屑于这种事罢了,施暴的人也一样看不起。
要是后面真出了什么事……就把靳原捞出来,让他别去趟宁溪那浑水得了。
封越的目光轻飘飘点在靳原脸上,他还拧着眉,一副在思考的架势。
靳原虽说年纪比封越稍大些,但他家庭更单纯,性子也就比较莽撞,做事不太考虑后果,有几回若不是封越从中斡旋,已经捅了篓子了。
没多久,靳原从思绪中抽离,又转到了其他话题,封越不冷不热地和他聊着,直到抵达学生会楼。
他们在学校也是有宿舍的,国际部的人大多住单间,一部分人想凑个伴,会选择双人间,反正配置都不会差,不过多数时候还是回家住,家里有阿姨、厨师,到底方便些,留学校里的时候基本都是处理些校务,办公室配置全,也能临时住一住,这样一来,宿舍就更少去了。
“我上次手柄还在你那吧?”
电梯上升,靳原突然问道。
封越点头。
“一起打会儿游戏?”
想了想也没事,封越干脆地应下。
“行。”
虞晓离开球馆后直奔教室而去,现在离午休结束大概还有二十分钟,还能做几道题。
教室里人不多,特招生基本都到了,余下的人都是来学校享受校园生活,或者有其他特长,无需拼搏成绩的,大概要等上课前几分钟才会陆续到场。
这也是日常了。
虞晓刚摊开习题册打算静下心来,就感觉到后背上被人轻轻戳了一下。
她赶忙回过头,只见身后那人左手食指抵住唇,右手往后门一指,示意她跟他出去。
“怎么了?”
在教室后门外站住,虞晓疑惑发问。
下一刻,手里就被塞了东西。
她低下头,是两个面包,一个巧克力味,一个抹茶味,还有一盒香草味的酸奶。
虞晓诧异地看向林鸥,见他白皙的面皮上似乎浮起了淡淡红晕,镜框后的乌黑睫毛微微颤抖。
“你今天是不是没吃饭?我好像没有看见你去食堂。”
汩汩泉水一般清澈温柔的嗓音响起。
“嗯……是的,”不知道怎么,被他这么问起来,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体育课整理场馆多花了点时间。”
“这样啊……”
他注视着她,长睫微垂,眼中蓄着些许担忧。
“下次遇上这种事,可以来找我,我帮你一起。”
“啊……不,不用了,怎么好麻烦你,我下次动作快点就好了。”
虞晓摆了摆手。
“这算什么麻烦,我们都是二中出来的,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