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专门的保护未成年人的法律规定。”
高老师愕然。
这个家长,完全有为虎作伥的“潜质”。
病房内单方面的殴打又持续了四五分钟的样子,警察才进屋去将一头血污的章永德半搀半扶地拖拽了出来。
刘警官一脸正派,“家暴是不可取的啊。但我们也没办法,遇到这种事情,唯有调解。”
夏宴说:“嗯,理解。老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已瞥到章永德出来时,手是被靠在铁架子床腿上的,难怪他只能打不还手。
章永德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整个人垂头丧气的,脸已经肿起来了。上车的时候,他的右腿有些抬不起来,看来是伤得不轻。
没人给他叫医生来治疗,唯有自己忍着。
将人重新押上警车后,刘队长过来商量道:“小姑娘情绪太激动了,没办法好好问话。已请示了领导,我们先将这几个人押回警察局羁押了再说。你好好安抚安抚她,真可怜,亲生父亲干的这事儿,哎,可千万别留下心理阴影才好。你们晚点来警察局也没关系的。”
夏宴颔首,“好,谢谢刘警官,麻烦你们了。等她情绪稳定下来,我就会带她去你们那里报到。”
两厢说定,夏宴拜托警方顺道将高老师送回学校去——来的时候,高晓梅是跟他一起的,坐的他的车。
等所有人都走了,夏宴方才往病房去。
但走廊上,护士长望着她欲言又止。
之前病房里的打砸声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医院的职工肯定也是惊动的了,把情况上报了领导。
护士长亲自出面,夏宴自然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赶在对方开口前说:“所有损坏的东西,我会照价赔偿的。”
护士长十分满意地走了。
夏宴走进病房,看见满地狼藉。
有打碎的开水瓶胆,有破裂的塑料凳子,连床头柜的木质抽屉都给抽了出来,砸在地板上。
疏桐靠墙坐在角落里,整个脑袋都埋在膝盖中,哭得快岔气,身体抖个不停,像一只惊恐无状中的鹌鹑。
夏宴在房中站了约莫有两三分钟,看她仍未停止哭泣。暗自叹了口气,道:“好了,别哭了,没事了。好好休息一下,你明天还要去派出所一趟,处理完了这件事情,就尽快回学校安心上课去。”
疏桐敛了哭声,缓缓抬起头来。
他不太擅长安抚人,开口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此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着有些冷漠。
疏桐却已经知道他,外冷内热,不然这次他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这一想,大把的泪水又涌出眼眶。
夏宴眉头皱起来。
她的眼睛哭肿了,凌乱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清秀的脸庞全是泪水淌过的痕迹。
看来是要在医院里待一晚了,那就得洗脸,洗脚。
环视了下屋内,什么都没有。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将近九点钟了,再晚商店关门,就什么都买不到了。
他转身就走。
“等等!”
夏宴尚未走出门口,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吸和脚步声,下一刻,他的腰被人大力抱住。
“等等,不要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