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症?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做你对象?做人可不能太自恋。”
小姑娘自始至终就没答应和林长安谈,一直都在拒绝。
只不过她人微言轻又内向自卑,所以在林长安的宣传下,很多人会以为他们俩在搞对象。
暗地里,小姑娘不知道为这些流言哭了多少回。
苏音音也就罢了,林长安可是这片厂区的红人。
见两人争执,很多人都围过来吃瓜。
林长安没想到苏音音这么不给面子,脸色沉了下去。
但这毕竟还有这么多外人,他只能压下怒火。
“音音,我家找的媒人都去你家上门提亲了,可是出了三百块彩礼。你爸妈已经答应把你嫁给我。就算你再不愿意,也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一点你否认不了!”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定了亲和结婚没什么两样。
听到还有三百块的彩礼,很多人都议论了起来。
“啧啧,三百块的彩礼,好大的手笔啊。”
“这话没错,我还从没听说过这么多,这苏音音又不是什么公主小姐,还挺值钱。”
“没办法,谁让人家长的好看。瞧瞧拿了那么多卖身钱还不知足呢。”
温馨担忧不已。
“音音,这怎么回事啊?”
想用彩礼和舆论来坐实了他们的关系?做梦!
苏音音冷哼。
“谁答应的谁嫁,干我屁事?苏怀和江芳没告诉你?我早就和他们断绝了关系。想用这个要挟我?你别做白日梦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天啊,苏音音居然这么狠,连家都不要了。”
“看她安安静静的,想不到还挺有脾气。”
听苏音音这么决绝,一部分人的心态也发生了转变。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能把人逼到断绝关系,那苏家两口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来的不是苏音音的妈?胡搅蛮缠闹了好半天。”
“对对对,这就难怪了,三百块就把女儿卖出去,他们做得出来。”
“就是,苏音音也不是傻子,好姑娘谁愿意嫁给他啊......”
虽然这个他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林长安。
他仗着自己家的势力在这一片厂区为非作歹。
骚扰漂亮女员工,欺负老实人,谁不都得躲着他。
见林长安还挡着路,苏音音冷斥。
“好狗不挡道,让开!”
林长安握紧双拳,压低了声音。
“苏音音!我能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是什么绝世普信男!
苏音音见他不识抬举,也没留客气的。
“林长安,以前是我大度,就算被你这混蛋骚扰了三个月,也没跟你计较。可现在不一样了,若你再敢上前一步,信不信我告你个流氓罪!”
光脚不怕穿鞋的。
反正她也不是工人了,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林长安气的吐血,这会儿也绷不住了。
“苏音音,除了一张脸,你还得意什么?要家世没家世,要工作没工作,下乡的时候还跟别的知青有一腿!我流氓?那也是看得起你!”
“马不嫌脸长!我苏音音再不好,那也是要模样有模样,要品德有品德,可你林长安算什么东西,不就会仗着家里的关系在这一亩三分地作威作福?别人不计较,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苏音音鄙夷的目光不加掩饰。
“对了,年前你还逼死了一个小姑娘吧?怎么,现在故技重施没成功就恼羞成怒了?不怕冤魂索命?就你这种垃圾渣男,狗的懒得多看你一眼!”
年前林长安侮辱了机械厂一个新入职的小姑娘。
人小姑娘的家人来厂里闹。
后来林父把小姑娘的哥嫂都被安排进厂,事情才没闹大。
哥嫂得了好处自然要向着林长安,反口就说自家姑娘不检点。
可怜那姑娘受不住街坊四邻的笑话,一头扎进金水河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后来那姑娘下乡的未婚夫回城替她讨公道。
架不住姑娘的哥嫂改口。
再后来,那姑娘的未婚夫被人趁黑暴打了一顿,瘸着腿被人抬回了乡下。
很多人心里都清楚,把那年轻人打成残疾人的就是林家的人。
林家不好惹,在这片厂区从没有人敢像苏音音这么大喇喇的拿出来说。
很多人暗暗为她叫好,小声唾弃着林长安和林家。
林长安指着苏音音的手都是颤抖的。
“苏音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一个野男人,你这个不要脸的浪荡货!”
还敢骂人?
苏音音二话不说就赏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脆响过后,门口落针可闻。
谁也没想到几个月以来沉静胆小的苏音音不但痛骂了林长安,还出手教训了他。
“贱人!”
林长安气的浑身发抖,抬手就要打回去。
可胳膊刚抬起来,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定在了半空中。
动弹不了分毫。
苏音音狐疑的看向浑身冷的向冰块的某人。
诶?这家伙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