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应该问:‘魁主的阿妹,是男性吗?’”
夭儿猛地转过头去,大口喘着粗气。直觉告诉她,不管她说什么,眼前的男人都不会相信。他已经有一套解释了。所以,夭儿迅速摆出一副老滑头的姿态,后仰,倚在靠背上,拿媚眼瞧他,道:“阿妹的身子真假,大人可去查或亲身检验,只不过今儿不行。今儿蒋大人位列捐红榜榜首,是夭儿的客,离了夭儿去找别的女人,就算是阿妹,也不行。夭儿会生气的。”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顺着蒋温的眉眼往下滑,鹰鼻薄唇,如高峰般让人畏惧的下颚线,诱人却有些膈手的直角肩,滑到一半,一直向下,在那最勾人的中部停留,按了按,勾起妖艳的笑。
蒋温也不躲,又低下身子,单手支在靠背上,像是把夭儿框住,鼻尖摩挲,只许她呼吸与自己共有的空气。
“魁主言重了。这只是蒋某的猜测。前夜,张员外被拒之门外,是你的阿妹接待了他。阿妹无法言语,有没有可能是遭隐藏身份呢?自□□扮女,演技精湛,能把一个昏死的半死人演成一个沉醉的半死的人也不难,对吧,魁主?”
兴许是离的太近了,夭儿觉得空气燥热,脸涨红,嘟着小嘴,甚是不满。
这个男人真可怕,怎么让自己碰上了?
油嘴滑舌如地痞流氓,没个三品清官样。
想到这,夭儿不禁坐了个比较。
她如已经落入圈套的兔子,无法脱身,只能眼看猎人一步步走来。
她再他眼皮子底下发起了呆。
瞧着这副可爱的模样,蒋温很满足,他起身,背手,藏起嘴角的笑意——放了兔子。
“不过魁主放心,蒋某已将此案封存,以纵欲过度至精气衰竭和不卫生使用□□致使腐烂结案。”说罢,露出藏不住的得意神色。
夭儿震惊地直起身子,看着眼前大公无私秉公办案的蒋公,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有些违和,有些好笑。
“蒋大人向来公私分明,遇上春华楼的事,怎就失理智了呢?”
蒋温听罢,正脸道:“蒋某重法例,但更信天理。”
夭儿收起笑脸,怎觉眼前的青年又高大几分?
蒋温移至门前,用后脑勺说着:“魁主,蒋某不知是谁提供的线索,但有一事相告。熙和元年,与张员外有关只一件大事,那是件全城皆知的冤案。这案子,蒋某动不得。不知那人期待蒋某什么,最好收手。相信魁主会如实转告。告辞。”
“蒋大人可去梅姨处换一白玉牌!”幺儿起身,着急地说。
“不必。蒋某与魁主兴许无缘再见。”
阿妹开门,人去阁空。
博弈无赢家?
“瞧瞧这自大的人。”夭儿瘫坐在榻上。
廊中,柳三迎面碰上离去的蒋温,愤愤道:“老六,你看。这官老爷居然从阁中出来,真是可气。除去了那个肥佬,我柳三便不用藏着掖着了,捐红榜榜首定我柳三,这藏娇阁只我柳三可出入。哼!”
自家主子又犯病了。老六心想,挺好的,比发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