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地的马奴模仿的十分相似了,就假装不经意地上前和在另一边打水的丫鬟搭话。
“这么重,我帮你吧。”殷尧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许是那丫鬟见他老实,也没多想,只道多谢。
殷尧很快便将水抬到了目的地,撸起袖子擦汗,不经意间开口询问:“诶?记得之前那里不是住了个姑娘,最近怎的没见到,是离开了吗?”
那丫鬟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姑娘啊,那是咱们夫人了!这你都不知道?”随即想了想,了然道:“也是,你们一向都在马厩里忙活,不知道这些也正常,那个前几天被抓回来的那个姑娘啊……”
“等等,抓回来的?夫人?”殷尧有些吃惊,她居然是被抓进来的吗?夫人又是什么情况?
丫鬟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不是寨子里的人都知道吗?咱们夫人是大当家从底下的那个什么酿溪镇抓回来的,听说还是那里挺有名的绣娘,虽然长得不尽人意吧,但老大就喜欢这样的,烈性的,哈哈哈,要把她抓回来成亲你!只不过前几天咱们夫人又吵又闹,似乎是不大愿意嫁给大当家的,想尽办法逃跑,老大把她关起来了几天才老实,这不就好了?也赶巧了不是,今天就是大当家和咱们夫人成亲的日子,咱们也跟着沾光,今天晚上有好吃的喽!”
殷尧突然想起来,和那个丫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似乎正是他从墙上掉下去不小心砸坏了她搭的梯子,才让她后面一直折腾自己的,虽然这么想着,殷尧面上还是一副老实的样子,附和着那个丫鬟: “哈哈,我天天在马厩里忙活,别的事情也记不太清了,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丫鬟叽叽喳喳又说了半天,高兴的仿佛是自己要成亲了,殷尧在旁边实在没什么耐心了:“说的也是,那你先忙,我先回去了。”说罢殷尧就转身离开,身后的丫鬟还在念叨这什么。
殷尧不知道姜令漪现在在哪,他有些懊恼,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问问那个丫鬟新夫人现在在哪,现在只好漫无目的地找。
不过幸运的是,殷尧很快就看见了正捧着西服在路上走的丫鬟,送喜服的,应该就是送给她的吧,殷尧隐匿了身形,小心翼翼跟在她后面,没一会就到了一处院子,看起来浮夸又奢华,似乎就是大当家的院子了。
丫鬟将喜服送进屋子后,等了许久也不见出来,殷尧耐心等待,只是过了许久里面也没什么动静,也不见有人出来,就在殷尧耐心即将快要被耗尽的时候,里面终于传出了动静,那送喜服的丫鬟终于出来了,只是还跟出来了另一个丫鬟,端着的盘子里摆这些一些吃剩下的糕点和水果,两人出来后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一边走一边闲聊。
送喜服的丫鬟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卷轴,端着果盘的丫鬟正好奇地问她:“这画卷画的挺好的啊,为什么夫人不要了?”
送喜服的丫鬟也很是不解,皱了皱眉:“夫人的想法我也搞不懂,”说着就打开了那副卷轴:“这副画卷画得很好啊,将夫人的神韵都画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谁为夫人画的画像,就算不喜欢,留着做个纪念也好啊。”
殷尧就在一旁的房梁上,远远看见,那两个丫鬟手中拿的画卷不就是曲将军给自己的,画着他遗失的女儿的那幅画像吗?可他们说,是夫人的画像……殷尧凝神去想那天晚上见到她的样子,虽然想得很艰难,但好歹能想到依稀的模样,再想想之前看过几次的那个画卷,可不就是神似!
突然间,殷尧闹钟突然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并且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深刻,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
不管她是不是,先把她救出来再说吧。
事不宜迟,殷尧当即就准备进屋救人,却在这时,大门处传来动静,似乎是来了不少人,殷尧停住了动作,思索片刻之后,退回了原地,默默观察。
果然,没一会大门就被推开了,一下进来了十来个粗壮嬷嬷,一个个看起来粗壮有力,不好惹的样子,最后又进来了一个男人,听他们的对话,似乎是这里的二当家。
“你们几个,把这里守住了,别让她逃跑了,听到没,若是在今天出了什么差池,你们几个都等着大当家收拾你们吧。”
那几个粗壮的嬷嬷应了声,就在门口站的齐齐整整,二当家也放了心,背着手大步离开了。
殷尧皱了皱眉,这么多人,确实不好解决,全杀了,这些无辜之人,殷尧说服不了自己,与那些土匪又有何异?也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打草惊蛇了,殷尧闭着眼开始想对策。
没过一会,夜幕降临,仿佛将整座山头都笼罩在夜幕里,外面已经白了不少酒席,大当家的穿着喜服,正和寨子里的兄弟们喝酒,唱歌的跳舞的好不热闹,守在姜令漪门外的嬷嬷们也轮流去吃饭了,终于只剩一个了,殷尧闪身出去,一个手刀,嬷嬷就倒在了地上。
殷尧没多犹豫,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只是刚进屋子,殷尧就愕然发现,这布置的喜庆非凡的大屋子里,除了红绸喜床满目鲜红之外,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