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我做事?”
游承景气笑了,点头:“是啊,我为什么要插手你的事情,我就不该多管闲事,反正你也饿不死。”
反正江云果有那5%的股份,就算大糕店开不下去了,等律师来给她办理手续,她可以挥霍一辈子。
他最近真是昏了头才去做多余的事,明明江云果越狼狈越处于低谷,对他越有利,越能提高他在关键时刻合并股份的几率。
游承景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江云果也狠下心:“你知道就好,等我们两清就请你快点离开!”
游承景脚步一顿,随后恨恨嘟囔:“两清?谁和你两清,这辈子都两清不了。”
江云果朝着他喊:“你做梦,你个无赖!”
游承景却理都没理她。
江云果感觉自己像是小学生吵架,但是还是气得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今天没有生意,她回去后洗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最后还是披了件衣服走到院子里,余光看见游承景的房间还亮着灯,不知道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怪不得天天睡不醒的没精神样子。
精神状态还不如天天出去看场地规划农家乐的王居齐。
她撇撇嘴,晚风怪冷的,还是回了卧室。
游承景的灯亮到了凌晨四点。
等窗口此起彼伏的蛙鸣变成沿着窗台啄的鸟叫,游承景终于摘掉眼镜,捏了捏山根,疲惫地把文档下载打印好。
厚厚一沓的策划案被他装订好,抬头见天都亮了,这会人都睡得很死,他不好进女生的房间,心下思量,索性沿着乡野小道散步去了大糕店。
钥匙一如既往放在门口的花盆里,他打开门,把策划案整整齐齐方方正正摆在江云果素来办公的方向,头脑昏沉。
他关上门,把钥匙抛进花盆里,看着雾蓝色的天,叹气。
算了,他就犯这么一次傻,纯粹出于商人家庭自小养成对利益摆在眼前就必须拿到手里的冲动吧。
虽然他自己还是个泥菩萨,就当他犯贱,还要去拉别人一把。
回到自己卧室,直接倒头就昏迷过去。
鸟啄窗台的声音渐渐涣散,蝉又鸣叫起来。
日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床头,江云果揉着眼睛起床洗漱。
在厨房大灶台锅烧热水的时候,顺便看了眼游承景的房间,果不其然紧闭着,估摸还呼呼大睡呢。
江云果换了衣服,在早晨微凉的风里前往大糕店,她打算早点把保鲜的汤拿去送给奶奶。
到了门口,却看见王居齐正蹲着看花盆。
她经常忘记带钥匙,所以就在店里把保险箱上锁,门的钥匙直接放在花盆里。
眼看王居齐把钥匙放下就准备走,她好奇上前:“王居齐?”
他怎么一大早来店里了,还知道钥匙在哪。
王居齐回头,看见她有些不好意思:“我……”
她惦记昨天给对方的尴尬,那些想法在和游承景吵架之后散了很多,尤其是一大早空气正好,头脑清醒,江云果礼貌道:“店里有我保温一晚上的汤,喝了再走?”
王居齐犹豫了一下,点头:“那就谢谢江同学了……不过不要紧吗?”
江云果蹲下身拿起钥匙,把门打开,带着他朝里面走:“什么?”
她走到柜台里面,保温的汤还跳着光,她先把插头拔了,转身找碗的时候,发现桌上有份策划案。
写着《农家乐企划下糕店盈利模式》。
没有署名,她抬头看王居齐,有些讶异:“你……?”
她没想到王居齐一晚上居然做了个策划案,还悄悄送过来,昨天看他离开的那么落寞,还以为他直接放弃了呢。
江云果最无法对这种无言的关照狠心,当下对王居齐改观,心下一软。
“谢谢你,我……我先看看再认真给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