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会的学生。”
江云果实在服了,试着松开手跟在她身后,逐渐也找到了一丝放纵的快乐。
在这里实在是太迷离了,没有人会在意你是谁,灯光照得人看不清脸。
很快,她就跟着音乐哼唱起来,配合季寻的动作跳起了迪斯科。
她只在小区的公园里看过阿姨们跳舞,那时候只觉得自己也尴尬住了,都不敢多看匆匆离去,
现在她跳的杂乱无章,甚至于只能摇头摆动头发,笑容浮夸到肌肉酸痛。
之前盘踞在心头的忧虑全都消失,她都暂时忘记了过去和烦恼。
季寻见差不多了,拉着她滑到边缘:“你在这边等会,我去买两杯奶茶。”
江云果点点头,笑着目送。
季寻身形很快隐匿在跳舞的人群里,江云果拖着下巴看冰场外面跳舞的孩子们,眼神清澈干净,没有她记忆里总是带着恶意的情绪。
不免有些羡慕大家的学生时代。
“嘭!”
江云果猝不及防被人撞倒,一屁股跌落在地上,连锁效应以至于两三个人一起慌乱碰在一起,江云果的头发垂在地上,被人压着拽了几把。
等混乱过去,江云果好不容易扯回自己的头发,疼得龇牙咧嘴,再去找罪魁祸首,却没看见人。
大家都满脸怒气:“谁啊,不知道这上面很危险,冰鞋下面是刀,踩到人很严重的!”
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找到是谁最开始撞人。
“让我知道是谁,一定把他打一顿,叫他知道好歹。”
一个男孩攥了攥拳头,恶狠狠道。
他插科打诨,让气氛活跃开来。
江云果狼狈坐在冰面边缘,把头发重新扎好。
她总觉得很奇怪,冰场上大家都自己滑自己的,一般都会注意有人,而刚才那波撞击倒像是冲着她来的,甚至在她下意识扶助围栏站稳后,又对着她的冰鞋踹了一脚,才导致她下盘不稳,栽倒在地。
她扎好头发,发现手上有点潮湿,眯着眼在灯光环绕之后,勉强看清胳膊被划破流了血。
刚才头皮撕扯的疼痛太过,她甚至没注意自己的胳膊被冰鞋割到了。
这会有些手足无措地站起来,不知道该去找谁。
季寻还没回来,她对着这个像迷宫的迪厅又像个无头苍蝇。
“啧。”
有人把她手腕拽住,带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灯光逐渐恢复正常的白炽灯。
江云果才看清前面的人是游承景:“你怎么在这?”
游承景头也不回,两指捻着张卡:“来付钱。”
“……”
他来装什么大款,季寻都给了,一人四十的滑冰钱。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游承景磨了磨槽牙:“她给迪厅办了两张年卡,说带你来玩,直接给人家留了我的地址。”
一想起从沪城本家打来的催款电话,他就来气。
江云果不知道有这层,连忙闭嘴:“那这个钱我也会还给……”
“不要你还。”游承景头疼,把她按在饮料店门口的桌椅边上坐下。
他进去找老板说了几句话,转账之后拿着碘伏和创可贴出来:“这也不要你还,你这人怎么老惦记着给钱呢?”
江云果默默咽下准备开口的话:“那个,季寻去买奶茶了,没跟她说一声。”
游承景直接拿棉签沾了碘伏戳在她伤口。
江云果尾音一转,直接痛出女高音。
在这里稍微安静的地方,就显得格外清晰。
江云果有点尴尬,刚才在迪厅里太嗨了,不知不觉就开嗓了,导致现在女高音出来得这么自然而然。
游承景轻哼:“就应该要酒精棉球,疼不死你。”
说着是说着,之后的动作却放轻了力度。
江云果若无其事四处张望:“你怎么还认识这里的路?“
游承景冷笑:“我付了钱,多了解一下内部构造行不行。”
江云果倒抽一口冷气:“你不会直接给它买下来了吧?”
她一直怀疑游承景家庭不简单,从能让那么贵气的律师心甘情愿擦屁股,到行为举止从不露怯,比过去接触到的部分顾客还要氪气,让她想起第一天见到游承景那样,像上面来视察的公子哥,但之后的接触里被他为人的欠揍影响,倒一直忽视了他的财力。
不会真是她像的那样把,那她岂不是得罪了大人物。
游承景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好事呢,我付两张年卡还被推销买了捆绑套餐,花了两千五百三,不能斤斤计较一点吗?”
“年卡一千一个人?”江云果抓住重点 ,连忙道,“什么黑心商家,快去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