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香愈发浓烈。
虞清婵坐在下午打牌的位置上,脚边躺着毛发滑溜的莴笋,正四脚朝天地扭动身子,露出渴望被顺毛撸的小眼神。
被它这撒娇的模样逗笑,虞清婵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它脑袋顺毛。
元伯征从里面出来,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映入眼帘。
他单脚蹦到虞清婵对面,左右手各一盒酸奶。
他把一盒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喝点东西?看你晚饭没吃什么,清然说你可能出去闷着了。”
“谢谢。”虞清婵接过,在手里绕了一圈,“没有吸管吗?”
元伯征一愣,站起身来准备进去,“噢,忘拿了。”
“没事,撕开喝也一样。”虞清婵按住不让他再走动。
“行,我帮你。”他捏着边沿线利落撕开,递给她,“好了,喝吧。”
虞清婵端着抿了一小口。
元伯征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眼角泛红,似乎刚刚哭过?
他侧过脸瞧她神情,喉结微动,试探说道:“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虞清婵正喝着酸奶,闻言一顿,眼神看向别处,轻轻道:“没什么。”
然而眼神藏不住心事,早早地将她出卖,元伯征这么一问,她的委屈又涌了出来,水眸氤氲,怔怔地看着他。
“清婵,你别哭,到底怎么了?”元伯征有点慌,扯过花瓶旁的抽纸,忙着给她。
彻底破防了,虞清婵呆呆地看着他的脸,挪不开神,眼泪在脸庞上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滚落。
“好吧,想哭就哭一会儿吧,发泄了就好了。”
虞清婵哭得一抽一抽,元伯征站起来俯身捏着纸巾帮她擦泪,脸上的防晒霜被泪水裹挟,留下一道一道痕迹。
元伯征轻手轻脚,生怕把她碰碎了,“哭得妆都花了。”
听到他的话,虞清婵仰头看他,说出的话一口哭腔,“我没化妆。”
元伯征不懂也不争辩,“好,没化。”
感受到纸巾微凉的一下下触碰,虞清婵慢慢平静下来。
元伯征把纸巾扫进垃圾桶,接着还是跳进屋里给她拿了根吸管又倒了一杯水。
黄昏闷热,空气黏腻。
虞清婵垂眸喝着酸奶,眼泛泪光。
咕噜噜空盒的声音响起,她举起一看,喝完了,
元伯征接过,投进身后的垃圾桶,身体坐正道:“好点了吧?”
“和我说说为什么哭?”
虞清婵抬头撞进他认真的眉眼,心跳一瞬间加速,纠结道:“女生总有那么段时间情绪化,过了就好了。”
元伯征摇头,问出心里的想法,“因为于易丹?”
看到对面虞清婵手指一动,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验证。
是又不是,虞清婵欲言又止。
“她个性是很开朗,但那也代表不了什么,你有自己的特点,我觉得就够了,不用和别人比。”元伯征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虞清婵被他那句“我觉得够了”戳到了,“可她变化很大,我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
“长高长胖不好控制,但你也不比她差啊。”
虞清婵耳尖,立马问道:“我胖吗?”
元伯征一愣,否认道:“不是这意思,只是个例子,比如说她化妆健身,这都是表面,不代表她整个人。”
虞清婵生气,说出的话却软绵绵,“还说变化不大,你都注意到她的妆了?”
他实话实说,“口红太红了,和她一身休闲衣也不搭啊。”
从小被教育不能背后议论人,为了哄住眼前的大小姐,元伯征选择暂时出卖原则。
虞清婵一脸认真问他,“那我化妆也这么怪吗?”
“你化妆吗?”元伯征表示疑惑。
虞清婵心里好过了一点,点点头,“好吧,我觉得你刚刚说的也有道理。” 暂且相信他对于易丹没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