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向阿衡,而阿衡则扭头充满疑惑地看向容嬷嬷。
最后印伦顺着阿衡的目光也看向容嬷嬷问:“我记得婢女里头你是管事的,你说她手臂上是怎么一回事?”
容嬷嬷见大伙都盯着她,等她说出缘由来,她却一脸犯难地眼里来回转悠,好一会儿想不出一句话来圆这个场。
钱太医慢慢抬头看容嬷嬷,问:“是不是她把血输给了谁,才这般吧?”
印伦听了,怒目而瞪地狠道:“容嬷嬷是不是你害她把身体里的血流出来攒着给谁了吧?”
容嬷嬷慌地跪在了地上,刚开口说“没有”。
“从实招来!”印伦叫一声,吓得容嬷嬷面色立马苍白,也惊得姚玉眼眸往容嬷嬷矮下去的身子看去。
“印伦哥哥。”姚玉忍着哆嗦叫道,印伦立马从容嬷嬷头顶上移到她身上时,狠戾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下去,姚玉继而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容嬷嬷并没害我,而是.......而是.......”她冷得心脏抽搐地漏跳了一拍。
“你跟我慢慢说,你的血到底怎么流出去的,我定叫那人把血都还给你!”印伦道。
“敏丫头连日来被这里的周公公和贾总管欺辱得身上没一块好地方。”姚玉说道,“她最后奄奄一息,我瞧她可怜,就......就割了肉血给她喝下去了。”
“余闲妹妹你怎么这么傻呢!”印伦口气里满是心疼,道:“割肉血能随便给别人喝吗!”他心里焦急得出一身汗来。
姚玉道:“看敏丫头可怜,我一不忍心就........所以不怪容嬷嬷。”姚玉又看向钱太医,问:“大夫,我的病还能治吗?”姚玉借此把印伦和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钱太医身上来。
容嬷嬷见印伦和阿衡都关注姚玉和钱太医,自己慢慢地仍旧跪在那里等钱太医说话。
钱太医支吾了一声,眉心皱了两秒才逐渐舒展开道:“姑娘你真是胆大啊,手臂都青了,还割什么血肉啊。你这一方出了大量血给别人,自己身子底子一定将要薄弱下去,若再不及时救治,你一定会慢慢贫血而卧床不起,活着也要苟活着喘上几口气,不出几日也就慢慢死掉了。”
“那有得治吗?”阿衡等不及地知道结果,他也想让姚玉尽快治好,毕竟她从前曾帮过他保住了小命。
钱太医道:“治好治,就是比较费时,需要喝好多补血的药方才好,需得将养两月有余才回了元气。”
印伦听到两个月,感觉姚玉调养身子时间过长,两个月喝中药,恐怕银子都不够花了。
“先付半个月的!”印伦咬牙地从怀里掏出银子来给钱太医道。
“我也付一半。”阿衡也掏出好多个铜板给钱太医,又道:“半个月多个五六天的!”
“奴.......奴婢也有一点银子!”这时容嬷嬷才意识到姚玉这不是装病,而是她把一半血全都输给了.......输给了茅屋的那个——她的外甥!
足见她对诸葛荀诊治时的真诚和用心,容嬷嬷再没心思骂她狐狸媚子下作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