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蓦地蓄满了泪,突然喉咙被什么卡住,再说不出话。
下一刻水琴呼吸急促往后栽去,知春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拉住。
她被知春揽住在怀里,用力握住了知春的手。水琴睁大眼睛,胸口震颤吐出了一口血,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染红了知春的袖口。
温热的血落在微凉的皮肤,差异明显。
水琴话没说完就闭上眼倒了下去,知春却意外感受到她的脉搏比方才强了一些。
知春惊讶喊道,“水琴!”
*
“她有些发烧,除了这个其他的没什么大问题。”李芙拧干毛巾搭在水琴额头,又给她搭了一次脉。
她站起身对知春道:“脉搏还有弱,是发烧所致,等烧退了,其他的还需要再观察。”
“至于你说的她早上的反应,太过玄奇,我需要查查医书。那恐怕不是简单的病症。”
知春点点头,“劳烦你费心。”
“应该是巫蛊。”旁边突然有人说话。
两人看过去,旁边的圆桌旁坐着两男一女,说话的是谢无音。
她一说完几双眼睛都看向她。
这个词她是第三次听,上次那张关于李默深的族谱,上午,然后是现在。
谢无音脸色还有些不好,是大病初愈后的弱白,她垂眸继续道:“我父亲是个巫医,耳濡目染,我对这些事有些了解。”
“通常所说数忠毒虫封于瓮罐,养之千日,残杀之后,可成一蛊。”
“不过养蛊之事,关节太多,并不是人人都能达到目的。”
“万千种蛊自有万千种用法,其中之一就是她今天的情况,操控。”
她说完,几人都有些安静,祝云峰先问道:“可有解法?”
谢无音面色凝重,“有,但还需找到源头。要知晓蛊是用了几种毒虫炼的,又是做何用处。”
知春眉头蹙紧道:“那就是要找到炼蛊的人才能解?”
谢无音点头。
知春犯难了,水琴来的那么突然,又是孤身一人,要上哪里去找人?
谢无音道:“也不是全无办法,每种蛊下下去总是为了达成一个目的。只要目的没达成,蛊虫的力量就还会被调动,它会长大会成熟,它的主人会召唤它的。”
李芙道:“依谢姑娘的话,我们就只需要看好水琴姑娘,守株待兔?”
谢无音点头,“正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如今所有的条件只能支持他们这么做。
李芙沉默了一会儿,问:“那它对水琴姑娘的影响呢?”
无音叹了一口气,摇头:“我学得浅薄,这个我也不知道。”
忽然她抬头看知春,眸光静静的。
知春立刻会意,谢无音有话同她讲,单独。
知春扶着她到了旁边的屋子。
“说吧,无音。”
只剩下两个人,谢无音卸去伪装,看向知春的神色有些复杂,她声音有些干涩:“傅老板,我上次冲动闯尚书府给你惹麻烦了,还未曾跟你道歉。”
知春蹙眉,奇怪道:“怎么会?你也是为了我才涉险的,怎么能让你道歉?”
谢无音道:“我上次确实发现了一些事,只是有一点复杂,我一时……”
她顿了顿,“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能等我捋一捋再告诉你吗?”
知春想也没想,“自然可以,你别压力太大。想什么时候跟我说都行。”
谢无音这才轻松了一些,她随即道:“那便说说水琴的事吧,我虽然不知道该如何治她,但我家中有一本医书,大约能找到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