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厚厚的毛发遮挡,她这会儿整只狐狸都烧红了。 这男人怪会说话的,会夸就多夸些。 狐狸爱听。 “白姑娘跑了远路来寻在下,想来手脚都乏了吧?不如给在下个讨姑娘欢心的机会?给姑娘按爪解解乏?”花满楼柔声笑着。 不等白菁拒绝,有力的手掌已经从白菁背部摸到耳朵尖,不轻不重的撸着毛,来回按爪揉背。 “咕噜……” 也不知花满楼从哪里学来的撸毛手法,摸得白菁身软骨酥,不自觉的舒展四肢,在他怀里享受的摊成了一张狐饼子,发出咕噜噜的鼾声。 这男人也太会讨狐狸欢心了。 白菁在花满楼怀里翻了个身,四脚朝天露出肚皮等着他继续撸毛:“吱。”这里也要挠挠。 “好。” 花满楼含笑顺从的摸向白白软软的狐肚皮,直撸得狐狸眯眼抖尾,昏昏欲睡。 忽地,男人的手掌划过狐狸的下巴,异样的感觉袭来。 花满楼神情一顿,伸手从狐狸脖子里摸到了一只装着信件的竹管。 “吱吱。”白菁睁开一只狐狸眼,吱吱叫了声,示意花满楼这是狐狸跑了大老远,特地给他送来的信件。 “原来姑娘还是个信使?”花满楼莞尔道,打开竹管的塞子,取出一封写满了字的信纸。指腹摩挲过凹凸的墨迹,花满楼逐字逐句读着信:“……昨日闻君思佳人,今朝赠君白姑娘,一解相思情。既解了相思情,日后不准再惦记他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落款是林诗音。 “吱吱。”白菁圆溜溜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花满楼。 看到了没?今晚若是再敢不规矩揪着狐狸尾巴不放,看狐狸怎么收拾你。 “白姑娘。” 花满楼放下信,低头望向摊成煎饼的白狐。 白菁抖了抖耳朵,叫狐狸作甚。 “林姑娘信中道,她已将姑娘赠给了在下。”花满楼将信放在白菁眼前,嘴角扬起深深的笑容,“日后还请姑娘多多指教。” 白菁一爪子按在了信上。 什么什么?!重点是这个吗? 重点是晚上不准抓狐狸尾巴,不准嘴里念着别的什么白姑娘黑姑娘的,老老实实解狐狸疾苦,少去追究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且她什么时候说把自个送给花满楼了?一解相思情就是撸完狐狸该干嘛干嘛,哪有把自己送出去!就算送也只管今天,要还回去的! 白菁愤愤不满之际,耳边一声轻笑响起。 花满楼两手绕过狐狸的前肢将她举到眼前,笑着调侃道:“林姑娘书信令白姑娘一解在下相思之情,不知白姑娘打算如何帮在解相思?” 白菁眼睛瞬间瞪大:“吱?” 花满楼在说什么胡话?让狐狸解你相思,还真敢说啊!难不成你对一只狐狸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正常人看到这个信都该知道让狐狸解人的相思是不可能之事,这分明就是林诗音在反讽花满楼昨夜慢待了她,与她交颈共眠之时却在关注着一只狐狸! 结果花满楼倒好,不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竟然直接理解为林诗音要赠他狐狸,甚至还敢开口让狐狸解相思!亏他说得出口! 不是狐狸鄙视花满楼,这男人的阅读理解能力差得实属过分了! 白菁气得挥拳踢腿,吱吱怒骂。 下一刻,放大了数倍的俊脸突然逼近。 白菁猛地怔住,薄唇轻轻的落在了狐眼上。 濡湿的感觉如春风点水而过,白菁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浑身僵住了。 花满楼亲了她的眼帘,脸上笑意更浓了,他感受着掌中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的狐狸,再次低下头。 啪—— 一只软软的肉垫按在了花满楼的薄唇上。 花满楼神情如故,直接吻了吻唇上的肉垫。 “……吱!”白菁惊的一声惨叫。 花满楼他来真的啊! 物种不同,怎么能愉快的玩耍?失策了失策了! 白菁吓得浑身冷汗,后腿猛地蹬向他的胸口,借力后空翻跃起,如离弦的箭矢般冲向窗户,瞬间逃了个没影! “就这么逃了?” 花满楼猝不及防被狐狸一脚踹在胸口,又被她挣脱了出去,等反应过来时,白狐竟是直接撞破了窗扉狼狈逃走了。 “狐似主人形,来去如风。逃的倒是快。” 花满楼愣了下,随即摇着头露出无奈又纵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