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什么呢?准备回去了,”江簌拉了下徐艺楠,“我先去洗漱。”
江簌起身出去了,徐艺楠戴上了耳机。
“喂喂?听得见吗?”徐艺楠戳了下耳机。
“嗯,听得见”这边池清意回答道。
“多久才能开门啊?一秒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了。”徐艺楠抱怨说。
“老妹啊……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池清意有点犹豫。
徐艺楠嘴角一垮:经典二选一嘛这不是。
“先说坏的吧,好的不就是现在可以开们嘛。”徐艺楠比较沉稳。
“嗯……你说得没错,我们可以开门,但是……我们不知道会门开在哪里。”池清意下了决心,诚实说。
“哈???”徐艺楠满脑子黑线线。
徐艺楠头都大了:什么嘛,地点随机性有够恶心的。
“而且在你们准备好前,我们不太敢开门,规则意识肯定会有所动作的。”
“这我知道,已经见识过了。等我俩出这个家门,你们就开门吧。”
“好。”
等了一会儿,江簌也差不多可以出门了,徐艺楠就把“地点随机性”这么一件事告诉了他,他却摆摆手表示不成问题,现在就可以直接让俱乐部开门。
“你确定要让他们现在开门?江簌这可不能开玩笑啊。”
“哎呀,开啦,我有办法。”
俱乐部那边就只好信江簌一次,干脆就把门打开了。
江簌闭上眼,但那蓝色的流彩竟从他眼角溢出,挥散在空中。而后他抬起右手向前一指,一道门显现出来;门的那边是空旷的楼顶,雾蒙蒙的天,还有正在一点点扩大的时空门。
俱乐部的大家伙还是惊叹不已:论认知影响倒是没有谁比江簌会玩儿的。
那要是把他救过来还得了,谁能跟他打啊。
江簌很自然地拉起徐艺楠:“走吧,这次就真的回家啦。”
两人跨过传送门,略略站定,看了看面前距离他们有且仅有十几米远的时空门。
“快走!”
他们紧紧抓着彼此的手,大步向那代表美好与自由的时空门奔去。
只需要几次呼吸的时间,就可以离开了,离开这个混乱危险的鬼地方,前往那个绝不丢辜负他们的完美的时空;马上就可以甩掉他们无论好坏的过程,获取炽热无比的新生。
不论是江簌还是徐艺楠,不例外都是怀着一份激动和一份期待,一瞬间,这座没有任何人迹的城市猛然抖落了外套上的灰尘,那一方湛蓝色的天空和些许净白的浮云,总算是又扬眉吐气地露出脸;城市与天穹的交界线处,一轮红光慢慢攀升起来。
晨光亮了起米,他们视线的前方出现了无比碍事的东西。
执理,有黑有白,好几十个,就挡在门前。
“我就知道,哪儿有这么容易。”徐艺楠撇撇嘴。
“赶紧吧。”江簌向前跨了一步。
“你歇着,我来吧。”徐艺楠把江簌拉了回来,“但是………那个白色的……怎么打?”
“你只管打,它有血血量条的,打死设问题。”
“嗯。”
看着对面几十个高大威武的执理,站姿庄严,一动不动;徐艺楠下意识用甩脑后的马尾,上前几步,左手握住一把带鞘的太刀,俏皮地挽了一个刀花;随而左手带着刀已经架在了腰后侧,右手悬在刀柄上方偏后的位置,半跪下朝着执理们歪歪头:“来。”
一位白执理,手上也抓着把太刀,拔刀就刺,速度权快;徐艺楠右手一压,拔刀,而后向前上一步并起身,顺着刀的势能向上挑,拨开白执理的刀,而后她转身,刀尖在空中画了个圆,势能不减反增,从上至下劈头一斩,把白执理分了两半:见白执理的身体又愈合起来,抓住空隙,她连连出刀,白执理愣是一刀都没还上来,被徐艺楠砍了一分钟,变成了一滩胶状物。
血量条过个形容词还是很贴切的。
江簌可是张大了嘴巴:自家女朋友要不要过么帅!!!
“来。”徐艺楠微笑着抬起刀,指着执理们,刀尖微颤,额头前刘海被风吹起了一点。耳机那边,舒语今则是赞叹说:“可以哪,一年就这样了,下足了功夫的,一天少一小时的练。”林绪提醒:“别忘了人家放过寒暑假,周末也是整天练的。”
“可是,她平时练的是剑啊,今天怎么用这种刀?”王亚理挠头,问。
“这些东西相通的啦,”舒语今耐心解释,“太刀和长剑的重心、重量都不一样。小艺楠心里清楚她和敌手在力量上的差距,就选用了更重,而且重心居武器中段,用起来更有力的太刀来弥补了。剑好用,快,但以她的力气,只会被每招每式压着打。”
“小家伙喜够聪明的。”王亚理点点头。众人也明白过来。
在这边,几个黑执理一拥而上,徐艺楠左手一抖,来了一记美式居合斩。对付黑的嘛,还是枪好使点。
简直帅炸啦,回去好歹咱也学两手。江簌心里想。
但是马上,那些执理便一拥而上,徐艺楠再怎么厉害,说打一群,那也相当麻烦的;说她心里不慌,当然也是假的。但是呢,她还有一个法宝。江簌。
江簌见状,抬手打了个响指,时间又停住了,但只有五秒。
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向前推的动作,执理全部被扫到一边,他拉起徐艺楠就跑;打架就是次要的,老婆玩高兴了就OK,赶紧走才是正事啦。
时空门近在眼前,江籁不敢放松,心里有根弦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