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精湛的美术功底,和一定的想象力、观察力、逻辑推理能力,平时要做大量练习。
程欣没事的时候喜欢宅家,每天画十几副人物肖像,出差了也不例外。
屋里光线不好,又闷,她将三角支架搬去阳台,架上画板,搬来椅子和画画工具,屁股刚碰到椅子,卫生间突然“砰”的一声。
张姨丢下拖把,举着受伤的手指冲出卫生间,期期艾艾地低声问她:“美女,你有创可贴吗,我的手指被地漏铁盖划了一道口子。”
“我看看。”
程欣放下笔,起身。
张姨拘束地把手指递过来。
程欣检查了一下说:“伤口不算太深,但流了很多血,你稍等。”
她回卧室翻箱倒柜,找出家用急救医疗箱,仔细帮张姨清洗包扎伤口。
张姨见她动作娴熟,不由问:“美女,你学过医啊?”
程欣:“没有,朋友教的。”
“噢。”
张姨还想继续说什么,程欣打断她:“好了,你坐着休息一会,近期先不要打扫卫生了,以免伤口发生感染。”
“那怎么行,我卫生间还没清理干净!”
“没事,我等下随便扫扫得了。”
“啊,那谢……谢谢你。”
“不客气。”
程欣坐到画架前,拿起笔,不再理会张姨。
张姨在推拉门边站了两分钟,干脆搬了张椅子坐下来和她闲扯。
“美女,你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昨天。”
“怪不得我之前都没见过你。”
“你是美术生吧,哎哟,这人脸画得真好,鼻是鼻,眼是眼的,跟活人似的。”
程欣点头:“之前是,现在已经毕业好几年。”
张姨惊:“啊,那不就成姐弟恋了!!!”
程欣:“什么姐弟恋?”
张姨差点说漏嘴,哈哈笑了几声:“没,我胡说八道的,你就当我是放屁好了。”
程欣:“哦。”
短暂的沉默过后,张姨看见阳台上张牙舞爪的食人花和长势良好的大葱,忍不住吐槽:“人家都喜欢种些好看的鲜花绿植,偏小景爱捣鼓这些丑玩意,也不知咋想的。”
“噗~这不挺可爱的?”程欣轻笑,仰起头被阳光晃得眯了眯眼睛,“要知道,个性可是无价的。”
张姨头一回听别人说景铭可爱,觉得很稀奇,“我们背地里都叫他不长嘴的闷葫芦,也就你觉得他可爱了。”
程欣嗯哼一声,没搭话。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许久,乌云开始聚拢,阳光退去,天空变得阴沉,一道闪电凌空劈下,雷声炸起,震耳欲聋。
下雨了,雨势来得很凶,灰白、磅礴、连绵不绝。
程欣赶紧将画架搬进屋,拉上玻璃门。
张姨有些忧愁,转眼见程欣在昏黄的灯下整理画纸,细微光芒衬得她越发肤白貌美,优雅迷人,不禁问:“对了,美女,你有男朋友吗?”
这个问题有点敏感突兀,程欣倒不在意,直接回:“没有。”
张姨趁热打铁,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这个嘛……”程欣尾音拉长,正思考着,拧门声“啪嗒”一声传入耳,她循声看去。
雨天的走廊是黯淡的深灰色,景铭头发濡湿,浑身湿哒哒地忤在门口,周身拢着层朦胧水汽,像只被人泼了水的狮子,从头到脚都写着狼狈。
程欣打量他一眼,说:“喜欢下雨天知道打伞的。”
张姨注意力全在景铭身上,没仔细听。
景铭嘴角抽了抽,唇色发白,抬手抹了把脸,随口叫了声“张姨”。
张姨点头:“哎,小景回来啦,外头雨那么大,怎么不打把伞?”
“忘记带了。”景铭抬腿进屋。
张姨又说:“可以打电话让室友给你送去啊,万一感冒了不是又遭罪。”
景铭瞥了程欣一眼,没说话,直接回了主卧。
“唉,这孩子就是脸皮薄。”张姨感慨,在客厅逗留了一会,等雨渐小,和程欣告别,“那我先回去了。”
“嗯,你慢走。”
程欣送走张姨,折回客厅。
景铭猛地拉开门,手里抱着几件干净的衣服,不经意道:“她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程欣唇角微浮:“没说什么。”
“那就行。”他径直走进浴室,没一会儿,淅沥沥的水声开始响起。
这场雨下到夜里依旧没停,程欣画了一天画,身体有点乏,吃完饭,简单洗了个澡,就伴着雨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