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程欣弯眼一笑,有理有据道:“因为前几天我们跳得很合拍啊,我学交际舞也有好几年了,和你跳的《狂野与温柔》是让我最舒服的一段舞。”
她说着抬手邀请他。“可以吗?”
景铭浑身僵硬,耳根倏地升起一抹红,略不自在地垂眸看她,勉勉强强道:“可以,但我只有半个钟头的空余时间。”
“足够了。”程欣上前一步,抬手,动作自然地搭上他宽阔的肩。
景铭绝对不是个特别热情的人,也没啥牺牲自我陪衬他人的情怀,他只是觉得,刚好在那么一个宁静的下午,风轻云暖,他恰好闲来无事,陪她跳段舞也不会损失什么,就当做是饭前的消遣。
景铭熟练地搂住程欣的腰,把人往怀里一带,就这样陪她在客厅里折腾了半个多钟头。
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讨厌和程欣跳舞,但即使他们严丝合缝的相互拥抱在一起,心和心的距离也不会多靠近一厘米,这样的默契正是他一直所寻找的。
景铭思绪飞扬,右脚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程欣抬起高跟鞋,踉跄后退,一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抱歉,你没事吧?”
“……”
太大意了,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默契。
景铭扯了扯嘴角,摇头。“没事。”
程欣松了一口气,笑容潋滟。“那就好,今天我们就到这吧,谢谢你陪我练习。”
她总是这样,明目张胆的主动迈出第一步,可等别人要靠过来时又猛地退后三步,永远留有两步余地,若即若离,欲情故纵。别人想要和她交心,就必须比她多踏出一步。
和他玩这样的把戏,幼稚。
景铭云淡风轻地说了句“不客气”,连眼皮都没抬,可当天晚上却意外失眠了。
隔天上午,景铭顶着一脸起床气取出抽屉里的邀请函,打开手机,键入号码,还没来得及拨通,门口咚咚咚传来敲门声。
“什么事?”他走过去开门。
程欣穿着宽大的睡裙,赤足踩着光亮如镜的木板上,披散的乌发垂在肩头,整个人看起来慵懒散漫,像只没骨头的黑猫靠在门框上,一张脸不施脂粉,素净,但并不显得清汤寡水,就像林木红染山巅雪洇,神态间藏匿着一抹生动的丽色,很拿人。
“那个……”她捂嘴打了个哈欠,似被雨雾打湿的双眼轻眨,无意识地舔了下洇润的唇。
景铭怔了一下,喉咙渴得发紧,手中的手机热得发烫,心里像被无数道爪子来回抓挠,焦灼,蠢蠢欲动。
“我要去洗漱了,限你三分钟讲完。”他现在急需一盆从头淋到脚的冷水来维持体温。
“用不了三分钟。”程欣雪白的牙齿咬着桃红的下唇,苦恼地瞧了他一眼,松开,唇边犹带笑。“我的舞伴临时有事,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去参加今天晚上的宴会。”
真不知道她现在这幅模样来敲他房门,是对自己的判断力足够自信,还是对他的自持力足够自信。不过无论如何,她都赌赢了。“时间地点,我考虑考虑。”
程欣食指轻点下唇,微微歪头。“晚上八点,席家主宅别墅。”
景铭皱眉,神色几番变换,盯着她半响,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