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孟看了看妹妹林圆,感叹:她的泪,流在脸上。
林孟又看了看姬仲公子,感叹:他的泪,流在心里。
林孟左右四顾,心茫茫然:就这么着了?这样下去,重蹈覆辙,也不是个事儿啊!
圆圆妹妹和姬仲公子,一个这边,一个那边,沉浸在悲伤的河流中。
可谓是,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好一个悲伤的长江水啊!
还有一个人呢,姬子追公子呢,关于这件事,他是怎么个意思呢?
林孟纳闷:姬子追公子,眨巴眨巴眼睛做什么?他,是在使什么眼色吗?
看,姬子追公子又一次眨巴眨巴眼睛了!
林孟不言不语,心中却百转千回。她什么都没说啊,姬子追公子怎么知道她要干嘛啊?
好吧,那她可开始昏招尽出了啊!
林孟轻轻地清了清嗓子,试图引起圆圆妹妹和姬仲公子的注意。
圆圆妹妹还是关心姐姐林孟的,果然看了看林孟,眼神儿里充满着关心。
林孟心道:有戏唱了!她立刻唉声叹气,长吁短叹,跟着哭泣道:“妹妹,我怕死啊!你要救救我啊!”
圆圆妹妹十分疑惑,一脸懵懂,却凭着本能反应,坐过来说道:“姐姐不要怕!姐姐说,出了什么事?我一定帮你!”
真是好孩子啊!林孟抹了眼泪,眨了一下揉的酸痛的眼睛,开口道:“妹妹,你在宗祠里,对着神主牌位,说过的,会永远陪着我的,照顾我的。今日,你为了他,要死不活的。既然妹妹心意己决,那姐姐就陪你一起死,下辈子再续姐妹之情。”
圆圆妹妹听了,热泪又是扑簌簌地落下,扑在姐姐林孟怀里,哭着说道:“姐姐不要啊!我只是一时没有办法,说的气话。姐姐!姐姐!”
一向口齿伶俐的姬仲公子,跟在后面干着急,偷偷地抹眼泪。
姬子追公子脸色严峻,适时插嘴说道:“既然如此,便收了眼泪,岂不伤身?没有办法,便想出办法便是。”
圆圆妹妹听到心里去,慢慢平复了心情。
姬仲公子看到圆圆妹妹的模样,也放心下来。
看着他们俩的态度,已经有所动摇,林孟再接再厉,说道:“人人固有一死,我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可是,我们就这么妥协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
姬子追公子点头赞同,跟着反问道:“仲弟,你想要的,是这样的结果吗?”
林圆妹妹和姬仲公子这俩孩子,你看我,我看你,还是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林孟打定主意,再加一把火!她开口道:“有道是,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死又如何呢?白骨又如何呢?奥,有一位诗人写道:假如我们不去反抗,敌人用刺刀,杀死了我们,还要用手指着我们的骨头说,看,这是奴隶!”
话刚出口,林孟就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圆圆妹妹听了,吓的脑袋都后移了几公分,虽然,她的手,还拉着姐姐林孟的胳膊。
姬仲公子就好多了,还是看着圆圆妹妹,眼睛里还一闪一闪亮晶晶似的。
相比较之下,姬子追公子,确实胆子大的多了。淡定的很。
姬仲公子看了看圆圆妹妹,两个人一起点点头。
这两个人,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说了什么。就这一眼,他们俩又达成什么共识了?
小情侣的把戏,切!
腻歪!
姬仲公子起身,对着姬子追公子行了大礼。
嗯?
不待林孟起身反应,姬仲公子也来对着这个姐姐行礼。
林孟心中警铃大作,这个总不是拜个早年吗?也太早了吧?才阳春三月啊!难道,这是又让她干什么活啊?
姬仲公子开口道:“我心有一愿,今生唯有圆圆姑娘相伴。此时吐露心声,请二位助我一臂之力。今日之恩,此生不忘。”
姬子追公子起身,扶起他来,说道:“先不说,你我也算是血浓于水。更何况,我们志趣相投,见解略同。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此事,我们定当尽心竭力,不必担心。来,我们四人,细细商量。”
林孟无奈,这就替她答应了?也没问问呢?得,来活了!同志们加油干吧!
只听得圆圆妹妹问道:“姐姐,你有什么主意,快说说嘛!”
林孟想起来严厉的叔叔和慈爱的婶婶,不知道日后如何面对,只好一脸坚持原则的模样。
姬子追公子也笑了笑,殷勤地给林孟端了茶水来,还说道:“你还有什么好主意,说来我们听听。”
林孟心想,怎么就又轮到她了呢?姬子追公子指使她,倒是熟练了许多啊。
搜肠刮肚地想了想,林孟只好试探着开口:“古人云,成大事者,天时,地利,人和也。”
后面呢?得让林孟慢慢想想……
姬子追公子微笑着点头同意,说道:“这话,听着简单,大有其理。我心中的想法,也有些相似。咱们各行其道,同心协力,胜算岂不是更大了些?”
姬仲公子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些,还带着几分微笑来。他略略思索,说道:“前几日,我写给父亲和母亲的信,二老应该也收到了,信中提到婚姻大事。只是不知道,他们二老,媒氏可曾选好了?我这就星夜兼程回去,和家中长辈说明缘由,尽快赶来提亲。”
姬子追公子说道:“仲弟,你来修书一封,说明事由。我带着信,今夜启程,先回去办事。你放心送二位姑娘回家,再赶回来不迟。”
姬仲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地说道:“好!好!”
男方那边没问题了。她们女方这边呢?问题还大着呢!
林孟想到一件事,开口道:“妹妹,婶婶这次的信中,不是说,诸事繁杂吗?”
圆圆妹妹点点头,说道:“之前,每逢都城中有大事,母亲总是亲自料理事物,恐有闪失,有时,一晚上都睡不了两个时辰呢!”
林孟听了,心中有了算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