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惊险种种。
今日,浓睡,颈间伤痕尚有。
哎吆!吓死人了!小柳没关门吗?
眼前黑影一晃而过,什么玩意儿窜过来了?
黑影儿站定,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林孟,委屈巴巴地,连嘴巴还一撇一撇的,更可怜了!
林孟又可怜他又好奇,她们家克儿弟弟,文武双全,一向战功赫赫,打遍附近无敌手的。今个儿,是怎么了?
莫非,是里长家的那个亲戚,壮的像是泰山压顶的那个?欺负了克儿弟弟吗?
林孟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儿,问道:“怎么了?大壮又欺负你了?他都二十多了,怎么能欺负你这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呢?走!我去找他理论!”
克儿弟弟听了,嘴巴撇的更狠了,扑在林孟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林孟心道:这么严重吗?难道,零花钱被抢了?这是太过分了!
克儿弟弟抬起头来,摸了一把眼泪,说道:“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
林孟无奈摇头,瞧给孩子气的,这是被抢了多少零花钱啊?她给你补上就是了嘛。
克儿弟弟抓住了林孟的胳膊,哭着喊道:“姐!姐!姐!”
林孟给他摸了摸眼泪,连声答应着,一阵阵心酸无奈。
克儿弟弟直着脑袋,说道:“姐!他们兄弟俩,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前脚刚刚娶了我一个姐姐。得了便宜还卖乖,还要再娶走一个姐姐。你们俩都走了,谁陪着我玩啊?谁教我读书写字啊?我不要你们俩离开我!我不要你们俩离开我!哼!我现在就告诉伯伯和大哥!把提亲的赶走!哼!”
这是哪儿的话啊?
哎哎哎!克儿,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啊!就这么一晃神儿的功夫,林孟起身去追,却发现不见了他的踪影。
小柳和嬷嬷连忙追过来。嬷嬷问道:“姑娘,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她也不知道啊!听嫂嫂说,父亲和哥哥,在前厅会客。不是会客吗?怎么是提亲了呢?
林孟想了想,回答道:“快!快多叫几个人,找找克儿弟弟,看他去哪儿啦?先找到他要紧!”
说罢,林孟也加紧了脚步,在后院中仔细寻找。
这孩子,属哪咤的吗?脚底下踩着风火轮了吗?才一眨眼的功夫,跑哪儿去啦?
花园中没有,母亲院里也没有,哥哥嫂嫂的院里也没有,那,他去了哪儿呀?
林孟在后院的入口处,着急地踱步,等待着嬷嬷的消息。
不一会儿,向二哥来报,说克儿弟弟出了门,乘着马车走远了。
什么?
这不找事吗?
林孟只好发话:“都愣着干嘛呀?赶紧出去找去啊!”
大街上,热闹的很,林孟焦急地左顾右颁。她的心,热闹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客栈前,向二哥停下了马车,回头说道:“姑娘,看门的大爷说的,应该就是这个客栈了。”
幸亏门口的老爷子,听到了克儿弟弟和车夫的话,她们这才找到了这里。
顺着小二的指点,她们来到了东鲁来客的房间前。
林孟再次无奈,实在不明白克儿才多大啊?怎么跑到东鲁国人这儿,串联什么呀?
小柳上前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还是没人!
咦?林孟和小柳,二人面面相觑,她们跟丢了吗?怎么办啊?哪儿去找那么大一个乱窜的弟弟啊?
此时,身后的脚步声响起!矫健有力,似乎是一位男子。脚步声,还很急呢!
伯英哥哥跟来了吗?
想起往日这样的场景,林孟不情不愿地,慢慢回转身来。这下,她又要挨双份的骂了吗?这一天天的,真是……
林孟低眉顺眼地转过身来,心里面熟练地打着腹稿:哥,真不怪我……
哪知,一见来人,两两相望。
欲行又止,欲言又止。
遥遥见礼。
远远回礼。
今日的姬子追公子,风度翩翩,更多了几分稳重,像是一块玉石,经过时间的打磨,光芒更加耀眼。
也更内敛了。
咦?林孟看着对面之人,神色有异,眼睛转了转,心中思量:是不是脖子上的伤痕,吓到他了?
林孟便拿着手帕,挡住了伤痕,说道:“你怕吗?”
姬子追公子看着林孟,目光柔和,说道:“怕!”
她脖子上的伤口,这么吓人的吗?林孟把手帕又挡高了些,说道:“对不住啊,吓到你了!”
姬子追公子微微一笑,散发着美玉一般的光芒,说道:“怎么能怪你呢?当然不能怪你了!”
林孟礼貌微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不怪她怪谁?伯英哥哥说她跟人打架斗殴,自找的呗。
姬子追公子仍旧温和地说道:“一夜风雨,花儿微垂,花儿有什么过错呢?”
嗯?
她……那个……
林孟心想,如果,她真的变成一朵花,或是一棵树,就好了。那样,就不用对着姬子追公子那双,能够灼烧人的眼睛了!
林孟只觉脸上发烫,不知道是不是,脸红了?
小柳啊,你偷笑什么呢,偷吃糖了吗?
无言之时,前方的门口,出现了哥哥林伯英的身影。
太好了!林孟连忙快走几步,站到哥哥身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哪能这么快结束呢?
林伯英瞟了林孟一眼,确认无事后,便快步上前。
姬子追公子率先行礼,而言:“在下姬子追,见过公子!”
林伯英上下打量着他,笑呵呵地回答道:“鄙人林伯英。早就听说过你,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
林孟在一旁,眼看着这边一派风调雨顺,阳光明媚。她感叹道:这气氛,走向如此美好吗?
他,吧啦吧啦吧啦。
他,也吧啦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