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真是太嚣张了!还没有谁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过!” “那你现在见识到了。” 澜希轻笑出声,胡父被气的不轻,当下就用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挂了电话,胡父趾高气昂,胡母被儿子扶着坐在床边,恶狠狠地瞪着澜希,鼻孔气的涨开,好像要冒烟了一般。 胡兆辉听到父亲的通话内容后,眼底的火气被轻嘲和傲慢取代,等他叔叔过来,有这些人好看的。 胡兆辉打量着澜希,目光后移,锁定在夏越脸上。 他原本和夏越是高中同学,在校时,常欺负夏越。 仗着家里有点钱,叔叔又在公安局里,每天在学校里混日子不说,还霸凌校园里看不惯的人,跟社会上游手好闲的混子们称兄道弟。 这次见到夏越,发现她变漂亮了,跟平时玩的那些女人不一样,突然兴起想换换口味,哪只她那不知死活的弟弟还敢还手。 眼神似有若无地划过澜希和萧玥。 胡兆辉声音高昂,含着挑衅,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夏越,你和你弟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又没什么靠山。你弟还要在这儿上学,看在曾是同学的份上,你让这两个女人跪下来给我妈道歉,我就考虑一下不追究刚才发生的事儿。” “哦,对了,你要是想让你弟弟继续读书,现在就跪下来求我,求的我高兴了,我也可以大发慈悲地放过你们姐弟。” 他扬了扬头,眸底的嘲弄一闪而过。 夏暮走到胡兆辉跟前,抬起头。 “我们没有错,你也犯不着戏弄我姐和她的朋友,不就是叫人来抓我么,尽管来!” “我们是没什么背景,可我们还有骨气在!你要是个男人,就别把事情跟她们扯上关系!” 这番激昂的话,不由得让澜希多看了这个身形消瘦的男孩两眼。 他的五官和夏越有些像,却不似夏越那般温柔,眼神里更多的是倔强和隐忍。 “小暮,你……” 夏暮打断了姐姐的话。 “姐,我决定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觉得为了保护你还手有错,他们就是看咱们没靠山,欺负我们年纪小,才用赔款来吓唬我们的,我就不信警察局的人都站在他们这边。” 胡兆辉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捧着肚子笑的前仰后翻。 “哎呦!你还真说对了!警察局的人就是会都站在我们这边,我就是欺负你们没靠山,怎样?来打我呀!” 夏暮咬牙攥着拳头,恨不得立即冲上去。 澜希轻咳了几声,看着胡兆辉这副欠揍的表情,朝他一步步逼近,周身的戾气四散开来,眼底笼上一片寒霜。 “他们的靠山是我!” 胡兆辉被她骇人的眼神惊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口水。 胡母豁然起身指着澜希的方向。 “你算个什么东西,装什么装!等下我就让你们通通好看!……” 数不胜数的污言秽语从胡母嘴里蹦出,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澜希眼梢微眯,萧玥正要上前被她拦了下来。 胡母还在叫嚣,忽然,见澜希朝她过来,她也不虚,扯着脖子继续辱骂。 下一秒,还没看的清澜希手上的动作,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啦! “啊……?!” 胡母惊恐万分,指着自己的嗓子,胡父和胡兆辉急忙过去,看着胡母青白的脸色,嗓子里只能发出啊啊呜呜的声音。 父子俩猛地,惊愣在原地。 “你对她做了什么?!” 胡父气的抬脚就要冲过去。 “你也想变成哑巴?” 澜希声线冷戾,带着威压,眼神极为骇人,像是一把利刃,仿佛敢朝她靠近一步,都会被她伤的体无完肤。 刚才只有萧玥看清了澜希的动作,她速度极快,是用手里的银针刺了胡母一下,才哑然失声。 胡父吓得连连后退,胡母抱着儿子往墙角退去,这个女人太邪门了,刚才的电话都打过去这么久,怎么还不来人啊? 一家三口退到了角落,胡父才敢出声。 “你……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把我老婆变成这样?你想干嘛!” 胡母躲在他身后,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吓得像个受惊的鹌鹑,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 澜希轻勾唇角。 “胡强,去年的时候你老婆开车撞死人,为了不让她坐牢,是你让人上门警告,赔了笔钱才息事宁人,还有这些年你为了竞标,给不少人送过礼,私下联合某社团打击竞争对手。” 说着,澜希还点了下胡兆辉的方向,挑了下眉。 “你儿子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他做过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想必你心里也清楚。” “你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还想跟他们姐弟俩索赔什么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你们的心都让狗吃了吗?” 胡强的脸上血色全无,她怎么知道这么多?这些事情要是被捅出去,胡家就完了! “你胡说!” 胡兆辉刚出声,就被自己母亲给死死地用力拉住了。 这些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随便哪一件被抖出去都能让他们在局子里三年起住。 她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们惹不起! “你想要干嘛?” 胡强额角直跳,黑着脸盯着澜希。 如果她只是为那对姐弟出头,他倒是可以既往不咎,但她如果敢以此勒索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