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声不断响起,秦父气的满脸涨红。 耗子想要硬闯出去,但见秦父此刻的模样,又于心不忍。 “叔叔,阿姨就是昏过去了,您要是不信可以上楼看看。” 秦父气的嘴唇发抖,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昏过去,他恨得上下两排牙咬得咯咯吱吱作响,肺都要气炸了。 望着自己女儿这般模样,他的心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他深知继续僵持下去对他没什么好处,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其他人知道了看笑话。 他只能放下自己的胳膊,长长叹出一口气。 “把淼淼放下,等她醒来再说。” 耗子下意识地看着澜希,澜希沉思几秒,点了点头。 众人来到堂屋大厅,耗子把青鸟放在椅子上,秦父上前一步给自己的女儿诊了脉后,就要往外走。 临走前特意交代了句:“等我一会儿。” 耗子朝澜希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小五和清酒等人也围了过来,澜希从包里拿出银针,刺入青鸟的几个穴位。 不出几分钟,青鸟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醒了!” 耗子激动的抓住青鸟的手,眼角微红。 恍惚间,青鸟看到了几个人影,等她彻底清醒过来,看清了眼前久违的脸,张了张嘴。 “耗子,老大。” 喉咙干涩生疼,让她有些难受。 “先别说话,张嘴让我看看你的喉咙。” 澜希蹲在她跟前,打开手机上的照明,盯着看了几秒。 有些红肿发炎的迹象。 “夏越,倒杯温水过来。” “好。” 青鸟看到小五和清酒也都来了,一激动,眼里闪烁起泪光。 小五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从饭店带出来的一叠纸巾递给青鸟,安慰道:“青鸟,你可别哭啊,你的脸都已经成花猫了,再哭耗子的心就该碎了。” 耗子被调侃,有些不好意思地傻笑,清酒淡笑着。 “有我们在,你要是有什么不想做的事情,谁也不能强迫你,有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青鸟点头,擦着泪水,耗子怕她情绪起伏太大,不住地在身边安慰着她。 夏越细心地从包里拿出一次性洗脸巾泡了温水,递给耗子,又把接好的温水放在桌子上。 耗子替青鸟轻轻地擦了擦脸,正喂他喝水的时候,秦父秦母相互搀扶着从外头进来。 看到女儿已经醒来,秦母动了动嘴,深深望向她的方向,眼底情绪复杂。 秦父收回给女儿准备的药丸,咳嗽了一声。 顺着声音的方向,青鸟看到了自己父母,潜意识里产生了抵触的情绪,拉紧耗子的胳膊,身子往后躲。 秦母看的一阵心疼,见秦父眼底冒出火气,顺势拉了下秦父的胳膊,忍不住啜泣出声。 “跟女儿好好说吧,我们就这么个孩子,你看孩子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秦父长长叹出一口气。 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直直地望着女儿。 “淼淼啊,不是爸妈非要逼你,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出去一年多,谷里的情况你不了解。谷主有意在亲传弟子中挑选一个人出来接替他的位置,现在就属三弟子商文谦的呼声最高。” 药王谷世代一脉单传,澜希记得小时候来到这里听师傅说起过谷主有个儿子叫商善渊,不过因为种种原因都无法得见。 按理说,一般人都会把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怎么反而从亲传弟子里头选,难不成他儿子有什么隐疾又或者说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澜希随意坐在椅子上,夏越很有眼色地给她倒了杯水,喝了口水,澜希放下手里的纸杯。 “我记得药王谷谷主有个儿子,怎么想在亲传弟子中找继承人?” 秦父目光转到澜希身上,从刚进门开始他就发现似乎这些人都为她马首是瞻,听她的话,而且刚才他上前看到倒下的两扇门,心中疑窦丛生,难道她是古武一族? “谷主是有个儿子不错,可他的儿子幼时不小心摔断了腿,就连谷主也无法彻底根治,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功夫,也给他吃了不少汤药,仍不见好,药王谷众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坐轮椅的人成为新任谷主。” 青鸟神色晦暗,小时候大师兄对她最好了,当初刚进师门,大师兄就对她多加照顾,要不是大师兄的腿,接任新谷主的事也不会有什么争议。 “叔叔,你说的那个三弟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其他弟子的呼声为什么不如他,那大弟子和二弟子呢?” 秦父斜了耗子一眼,对他本就没什么好感,可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大弟子是谷主亲儿子,二弟子是个女的,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接任谷主位置一说,商文谦的母亲在他年幼时带着他改嫁给老谷主的义子,也就是现任谷主的哥哥,连姓都改了,把谷主之位给他也不算是给了外人。” 清酒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谷主打的是这个主意。 小五和其他人没有说话,聚精会神地听着秦父继续道:“商文谦医术出众,虽然仅次于谷主的亲儿子,但在整个药王谷中,被众人看好,而且他这几年还谈成了许多大单子,接手了药王谷的一小部分生意。” 想起商文谦的嘴脸,和父亲口中的赞许,青鸟气不打一处来。 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她就撞见过几次商文谦私下跟药王谷中其他女弟子暧昧不清,即便是他业务能力强又如何,那也是个人渣! “商文谦两面三刀,表里不一,你们忘了之前他在谷里闹出的丑闻吗?” 青鸟憋不住火气,直言不讳。 秦父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