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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2)

条白白嫩嫩的胖蚕。

京城里的风月楼里,都说罗府小姐和文三公子两情相悦、私相授受,只有罗少知本人心里最清楚,文承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从不沾染男女之情,全是自己不知轻重、胡乱撩拨罢了。

如今一朝从文承嘴里听见自己的小字,她息乱心更乱,站在马车边无地自容,心中却隐隐含着一丝期许。

文承的模样比起少年时,少了几分隽秀,多了几分俊美,眼角一粒红痣,勾得人心头痒痒,想让人把它抓进手里紧紧握住,一刻也不放开。

可如今文承贵为侯爷,罗少知不敢再轻易采撷相思豆,文承不说话,她便忐忑地站在风口,也一言不语。

良久,文承淡淡地问:“在岭南过得如何?”

罗少知原以为他会先问自己是何时回京的,便心带疑惑着回答:“还好。”

想也知道她是在瞎扯,若真好,就不会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了。

可罗少知除了“还好”二字,也想不出其它回答。

她有什么资格在文承面前流露委屈说不好?她的事本就跟文承无关,即便因病死在岭南,文承也不会关心。

给自己想得难受了,罗少知心里愈发自嘲,想刚才那一声“夭夭”大抵是自己还没睡醒,耳朵打闪听了岔。

时隔三年再见面,文承没因为她当年纠缠不清而坏了名声,拿石头砸人,已算不错了。

罗少知在凉凉的夜风中打了个抖,忍不住道:“听说,侯爷这几年过得很不好?”

因这话,文承一怔,忽而笑开,眼尾的红痣像是要飞出去。

文承笑了许久,笑声发自内心的欢愉,罗少知被他笑得后背发冷、手足无措。

过了好半天,文承终于停下来,脸上笑意还在,眼神却阴默着,似笑非笑地说:“不好?我这几年,过得不能再好了。”

罗少知方才明白,师兄告诉自己,文承已经不是从前的文承,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前的文三公子是京城世家弟子之楷模,芝兰玉树、朗月入怀,而眼前的文承好似换了个人,脸庞还能看出几分记忆中的模样,周身气质却陡然大变,浑身冷肃阴郁,笑起来稠艳而危险。

罗少知心惊于文承的巨大变化,怕他是旧病成患影响了心境,不安地问:“你的身体如何,梦魇风寒还常犯吗?”

文承一静,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罗少知还想问,外头人口中的“绛衣侯活不过几年”究竟是为何,他这几年都遭遇过什么,文承开了口,寂寂地说:“回去吧。”

“啊?”罗少知愣住。

文承:“倒春寒,手炉没用,夜里多穿些。”

说完,他转过身,朝着侯府的马车走去,修长清寂的背影渐渐行远。

直到侯府马车缓缓离开,罗少知才从文承最后留下的一句话里回过神。

马车越行越远,罗少知在夜风里立了许久,最终垂下羽睫,唇边扬弯起一浅弧度。

与此同时,侯府的马车上,氛围大不一样。

主子上车后一句话没说,福祥不敢多问,抖索精神一路谨慎地驾车回了侯府。

踏入府门,秦叔迎了上来,“侯爷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福祥在后头使眼色,秦叔接受到暗示,小心翼翼地往侯爷脸上瞅了瞅,眉目间安安静静的,表情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不像生气动怒。

秦叔不确定地问:“侯爷可在宫中用过晚膳了?”

“不吃。”

文承丢下利落的两个字,摘了披风,丢给福祥,径直往内苑去了。

不用晚膳,也和平时一样。

秦叔纳闷,等侯爷走远,招福祥过来,问:“今儿侯爷进宫,发生什么事了?”

福祥抱着披风小声道:“侯爷今儿没进宫。”

“没进宫?不是说皇上宣侯爷入宫吗?”

“皇上什么时候想起过侯爷?”福祥压低声音,“今儿傍晚到宫门口,侯爷只让我把车在外头停了一会儿,没多久下了雨就回来了。”

秦叔皱眉:“没遇着什么人?”

福祥欲言又止,“倒是遇上了。”

“什么人?”

福祥咳了一声,“罗家小姐。”

秦叔反应慢,“哪个罗家?”

“还能有哪个罗家,”福祥憋屈,“罗长史的罗呗!”

秦叔倒吸一口冷气,“罗少知?她从岭南回来了?!”

一老一少在庭院中瑟瑟对立,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出无尽的紧张和担忧。

晚间,内苑正房的门被轻轻敲响,秦叔在外头道:“侯爷,今儿在外吹冷风,喝点姜汤热热身子吧。”

文承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进来吧。”

秦叔端着食案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进屋后往西没瞧见人影,朝东一看,文承正坐在书桌前摆弄物事。

秦叔以为他要挑灯夜读,笑着端案走上前,“侯爷最近愈发用功……侯爷?!”

文承手腕一转,手中抓着的,赫然是一把刀刃锃亮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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