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知朝他发脾气:“我连朱悯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干什么要为他来静安王府!”
“那你为何来这儿?”
罗少知:……
她撇嘴,委委屈屈地扭头,不说话。
文承眼中接连闪过几抹困惑,似乎遇见了什么极难理解的事,“你不杀我?”
他自言自语:“也不为朱悯……”
罗少知头皮发麻,咽了咽口水,干涩地问:“文三,你今早出府,吃药了吗?”
文承静道:“吃了。”
罗少知立马趁机试探:“是什么药?”
或许根据文承每日服用的药材,易雪衣也能分理出头绪。
文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想知道?”
罗少知这时候嘴巴的反应比脑子快,机灵道:“听闻侯爷身体不好,我关心关心。”
文承幽幽道:“怎么,怕我早死,你的姘头便少了一个吗?”
罗少知:……
她的脸又开始不合时宜地变红,模样羞涩。
文承定定在她脸上看了几秒,突然歪头,神色求真且诚恳,好奇地询问:“你是不是很喜欢外头对你我的这些编排?”
“当然没有!”罗少知立刻大声反驳,“正经人谁会喜欢这些!”
文承恍然大悟,点点头,十分认同,“你也觉得自己太不正经。”
被戳中心事,罗少知心梗,“才没有。”
这嘴回得小声,毫无说服力,跟撒娇似的,一般男人早就主动投降了。
然而文承不一样,他的一颗心大概是混凝土做的,并且那混凝土俨然已经淹没到了脑子里,致使他的脑子也异常之轴,脑回路异于常人,听完抚掌叫好,赞叹连连,“真好,你并非正经人,而我是个疯子,我们俩果真天生一对。”
罗少知没底气地嘀咕:“谁要和你天生一对。”
文承勾唇,手一探,忽然搂住罗少知的腰,捞鸟雀似的一把将她勾过来。
罗少知猝不及防,腰一软,狠狠撞到文承的胸膛上,吓得惊叫半声,等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被文承抱着,她呆住了,颤抖道:“文、文三。”
文承贴在她耳边,低声道:“罗小姐不想与本侯天生一对?”
罗少知对他这语气毫无招架之力,徒劳地挣扎,衣裳乱了大半,声音都变了,“你放开我……”
“那从前日日往本侯房中钻的人是谁?”文承手劲大得离奇,“又是谁方才盯着本侯,久久不肯挪眼?”
罗少知看出来了,文承不是犯病,只是单纯的恶趣味,想看自己难堪。
也不知他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变得如今这样恶劣。
罗少知再度挣扎了两下,依旧没能挣开,心中顿时一阵愠怒和懊恼,两手抵在文承胸前,气得鼻息紊乱、口不择言。
“说得好似侯爷有多清白,我再怎么放荡也不敌侯爷……大庭广众之下要嫁给静安王,侯爷才真是天生混账!”
挣扎中,她头上的珠翠和步摇被晃掉了,乱了几缕头发,两颊因羞恼而晕着红云,金粉薄云衫的领口松散几分。
文承的视线一直紧盯着罗少知的双眼,没有下移半分,口吻变得危险,道:“你吃醋?”
罗少知被气昏头,也不知他问的是谁,张口便道:“吃你个头!”
哪知,文承因她这句话莫名松了些力气,嘴角也诡异地翘了起来。
罗少知先怔,而后由内到外地感到凌乱。
这人是有什么受虐的癖好吗,非得被人辱骂才舒心?
“文三,你松开我,”她放软语气,好声好气道,“你弄疼我了,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