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为你作一张画吧。如果可以的话。”
沈千乐感觉那刀要朝着自己挥过来了,管家突然说要替她作画,这让沈千乐的表情有些控制不住,但兔子又提醒说可以接受,也许这就是关键剧情之一。
这个管家的身上暴露出来的问题越来越多,万一作画的时候出现问题,沈千乐自问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打得过对方。
又不能拒绝。
“作什么画?加上我可以吗?”
南枳突然出现,身上穿着极其华丽的晚礼服,整套的珠宝首饰都已经佩戴好,在灯光的衬托下,像是宫廷油画里走出来的公主。
沈千乐被惊艳了一把,南枳拉着裙摆左右看了看,“感觉还是差点什么。不过就这样吧。作画能加上我一个吗?”
作画的地点是四楼的画室,管家在窗台边垫上了毯子让两个人坐在窗边,沈千乐侧着坐,视线刚好可以看到窗外。
院子里光秃秃的,但是四楼的视野更宽阔,镇子里的景色也更清晰一点。
那些居民看着没什么活力,慢慢在镇子里走动。
沈千乐的脸被碰了一下,南枳的手里多了一绺兔子毛。
注意到南枳胸口别着一个红玫瑰形状的胸针,沈千乐只看了一眼,南枳把胸针从胸口取了下来,“送给你。”
“你自己带来的?”沈千乐反应过来。
“我以为这里会是一个童话。”南枳靠近沈千乐,把胸针别在了沈千乐的衣服上。
“现在是什么?”沈千乐看了一眼管家,发现他没有让她们不动的意思,就也没有再遵守规矩,抬手要把胸针取下来,“你的东西......”
“我第二次送人礼物,就别拒绝我了。”南枳按住沈千乐的手,“以后走出副本之后,我们就不知道谁是谁了,也不会再见面。当临别礼物。”
“万一出不去呢?”沈千乐不是没有抱最坏的打算。
“有我在,你放心。”南枳见沈千乐没有要把胸针取下来的动作,松开了手,“先把这幅画画完,看他要画什么。”
将近两个小时,画到天色暗了的时候,赵风推门而入,表情上写着慌张。
沈千乐的眼皮猛然跳了几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看你们不在,怕你们出事。”赵风大大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沈千乐的心跳速度也慢慢降下来,她注意到管家已经停下了笔。
“你刚才那个样子,我还以为又有人死了。”南枳开玩笑说,她直接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看向管家,“画完了吗?”
沈千乐绕到画前,一下子愣住了,她以为管家会画肖像画,虽然这么短的时间里画出一副肖像画也不太显示。
画布上只有用黑色勾勒出的两个人的轮廓,景物的完成度相对较高一点,窗户窗帘都被简单几笔勾勒出来,沈千乐看到了一抹红色弯月挂在了窗户上。
她快步走到窗户,刚才还干净的天边,一轮红色的月亮慢慢升起。
“红月。”
沈千乐突然偏了下头,“你走路为什么没有声音?”
“有吗?没有吧。”南枳的笑依然是容易亲近的。
把红月的出现说了之后,大家接受这件事的速度很快,通过三楼的窗户看了眼外面的情况之后,都没说什么。
沈千乐躺在地上抱着温热的兔子,兔子对她说,任何现象都是有可能的,哪怕是天上挂着一瓶洗衣液,也是副本世界可能出现的,何况兔子的眼里的月亮也是红色的。
红月出现会出现杀戮,这是来这里第一次看到月亮。
沈千乐翻了个身,胸口突然硌了一下,伸手一摸是那枚玫瑰胸针。
她对南枳的表现其实比较冷淡,没说上什么话,但是南枳却很维护她。
是不是她的怀疑也错了。
那副画里,她的胸口也有个红色的月亮。
是不是代表着南枳还瞒着他们什么?她会不会跟房子里的另一个人或者东西有联系。
沈千乐又翻了个身,最终还是没有动胸针。
这一晚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结伴睡觉的玩家在红月夜晚安稳度过了一个夜晚。
重点是找到狼牙和离开世界,沈千乐早上醒的时候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于是她看了眼还在睡觉的两人,又确认外面天亮了,抱着兔子出了门。
小镇上也是一片祥和的气氛,镇民们已经开始热火朝天地准备新月祭的事,家家户户挂上了红色饿的灯笼,里面的火在白天显得不怎么清晰。
徒步走到镇子门口太远,于是沈千乐搭了一个镇民的车,到了镇子门口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了人。
褚季正站在幼狼的狼头前面,抱着手臂不知道在干什么,看了一会儿,他又抬起手,一个抚摸的动作展开。
“你还要看多久?”
沈千乐有些尴尬地从躲着的地方走出来,“我还以为你没发现,你在干什么?”
“看它在想什么。”
沈千乐愣了一下,看向那个小狼,小狼的眼睛已经再次被风雪糊住,沈千乐走近,学着褚季的样子轻轻抚上了狼头,用手指把风雪拂开,一股巨大的悲伤感袭击了沈千乐的心脏。
她感觉心脏像是被谁拧了一下,喘不上来气。
“它好像很难过。”沈千乐缓过劲来才说。
褚季松开了手打算走。
沈千乐叫住他,“你又要去哪儿?”
“回去睡觉。”褚季的声音凉凉的,没什么温度。
“不找线索和狼牙了吗?”沈千乐觉得奇怪。
“新月祭结束我们就能回去。”褚季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沈千乐原地站了一会儿,低头问兔子,“他那句话什么意思?”
兔子也很茫然,“我不知道。”
指望兔子没用,沈千乐又加深了这个认知。
把每个狼头都细细看了一遍,沈千乐没发现更多的东西,兔子在她的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那破小孩儿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