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
她垂着脑袋继续说道：“爹爹从来不让我出门，即便是修习术法，也只让我学一些稳妥的，我喜欢持剑，爹爹说剑者需刚强，我不刚强，况且我未婚夫是剑修，我有他保护，自己不需要持剑。”
“后来我想当医修，辅佐我的夫君，爹爹说医修忙碌，届时不能和夫君琴瑟和鸣，后来……后来我就没有学任何术法，我只有一身的功法，一些保命的术法。”仇云霜越说声音越低，“我很没用，我知道季兰不喜欢我，季家这三个堂兄妹都不喜欢我，只是碍于我是季渊的未婚妻。”
“可我根本没见过他，可我的十几年却都是为他活着。”
仇云霜将头埋在臂弯里，闷声闷气道：“我要是……我要是没来到这个世上就好了。”
四周突然升腾起雾气，脚下黏糊糊的，有些湿润，仇黎低下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软糯的地面开始渗出积水。
幻境一般因人而起，就像许多历劫的心魔，其实大多都是幻境。
仇黎有个不好的猜测，她该不会是进到仇云霜的心魔幻境里了吧。
可这也不对啊，修真界从未听说过有人能进入他人心魔幻境的，她这样，还能出去吗？
但她顾不得思考，水越积越深，甚至不知从何处伸出两只触手将仇黎缠了起来。
地上的小姑娘却浑然不觉地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仇黎：……
“想要什么去争就好了。”仇黎艰难出声，“虽然很难，但是想做就去做吧，别想那么多。”
关键是你想那么多，幻境不稳，我就快要死了哇妹妹！
仇黎不怎么会安慰人，只能干巴巴道：“你是最棒的，别哭，嗯……乖？”
仇云霜红着一双眼睛抬头，哽咽：“是吗？可是我已经没有灵力了，我救不了任何人，我就是个废物。”
仇黎闭了闭眼，昧着良心道：“废物怎么了，就算是废物，你也是废物里最废的……啊不，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