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米勒娃,”邓布利多教授若有所思地对麦格教授说,“我认为,这些事情,很值得开个宴会庆祝庆祝的。我能否请你去通知一下厨房呢?”
“行,”麦格教授干脆地说,也动身向门口走去,“波特、韦斯莱和普威特小姐就交给你处理了,是吗?”
“当然。”邓布利多说。
她走了,哈利和罗恩不安地盯着邓布利多,我瞬间想到刚刚麦格教授说他们一路上大概违反了一百多条校规,而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俩刚开学的时候是不是对我说过他们差点被开除……
“我记得我似乎对你们俩说过,如果你们再违反校规,我就不得不把你们开除了。”邓布利多说。罗恩惊恐地张大了嘴巴。
“这就说明,即使是我们中间最优秀的人,有时候也只能说话不算话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继续说道,“你们三个人都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还有——让我想想——对了,你们一共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五百分。”
罗恩的脸变成了鲜艳的粉红色,但我却忐忑不安,趁着邓布利多向罗恩询问吉德罗·洛哈特的问题时,我努力地酝酿着措辞。
“劳驾,你能不能把洛哈特教授也送到医院去?”邓布利多对罗恩说,“我想和哈利与塞西莉亚再谈几句。”
罗恩忙不迭地答应了,他关门的时候还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注意到你们刚刚讲故事的时候说到了一个有趣的小道具?”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先问的是禁闭球,哈利紧张地看了我一眼。
“是的,先生。”我有些不安地说,“虽然做了一些改造,但我想它应该不在费尔奇先生的禁止携带清单上,是吗……?”
“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邓布利多拍了拍我的肩膀,“能运用自己的智慧与所学的知识,我觉得你们完全可以为自己感到骄傲。”
“不是我们的功劳,先生,是弗雷德和乔治的杰作。”我一听他没有怪罪,赶紧把真相说出来,希望今后他们俩闯祸的时候,或许还能被念着点好处。
“谦虚也是一种难得的美德,塞茜莉亚。”邓布利多微微地笑着说,“你刚刚一直想对我说的话,也和这有关吗?”
“不是谦虚,只是受之有愧……”我感觉到自己的脸有点发烧,“我希望您能收回给我的特殊贡献奖,先生。我只是……我只是站在那里,冒险的是哈利和罗恩。”
“并不是!”哈利急了,替我分辩着,“我们当时也不知道蛇怪到底在密室里还是密室外,茜莉亚是为了我们没有后顾之忧才一个人守在上面的!她本来强烈要求和我们一起下去,是我和罗恩阻止了她!”
邓布利多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我们稍安勿躁。
“我认为哈利的说法很有道理,但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塞茜莉亚,你为什么坚持不要这个奖呢?”
“其实我和金妮的关系很好……”我的脸愈发滚烫了起来,“如果这一学年我能早一些发现金妮的问题,或许这些事根本不会出现……我已经很愧对金妮了,这次她又差点出事,我只是在弥补自己的过错,我不能要这个功劳。”
哈利还想说些什么,邓布利多却制止了他:“哈利,你可以先去门外等一会吗,我有些话想单独对塞茜莉亚说。”
哈利瞧瞧我,又瞧瞧邓布利多,不甘心地出去了。
“我依然愿意称赞你的勇气,塞茜莉亚。”邓布利多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下,“主动承担责任、为朋友甘愿冒险、推辞莫大的荣誉——且这荣誉你当之无愧,这些都需要极大的勇气。如果你执意不愿意接受这个奖励,我可以收回,但这只是我对我们英雄的尊重,塞茜莉亚,我希望你明白,你只是金妮的朋友,无需负担她的人生,这件事你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善于迷惑别人的里德尔。”
“可是……他们那么信任我……”我难过地说,“我是说他们一家人……我辜负了这份信任。”
“他们一家对你的爱护不是需要你用自己的生命来交换的。为朋友愿意负责到这个地步是你高尚的表现,但不是你的义务。”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给我递了一杯热巧克力,“看来我有必要和费迪南德谈谈了,他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是怎么生出责任心强到过了头的女儿的?”
“您认识我的父亲?”我惊讶地问,“难不成他真的在这里当过教授?可是其他的教授们看起来并不像是认识我啊?”
“其他教授们可能今年暑假才刚刚知道,之前我们谁也联系不上他。直到去年暑假费迪南德把老同事们拜访了个遍。”邓布利多笑着说,“他人缘很好,当年就很能与学生打成一片。我看你与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先生意气相投,还以为是深受你父亲的影响呢。要知道你们这一年没怎么被扣分,可少不了你父亲的人情。”
“父亲没有提过他在霍格沃茨任教的事……至于弗雷德和乔治,他们都是很有趣的人,先生。”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单独提他们,只能字斟句酌地回答,“而且他们在草药学和飞行学上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那还真是挺令我吃惊的。”邓布利多笑了笑,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我想,包括你父亲在内,我们都希望你从他们身上也可以学到一些别的东西。”
“塞茜莉亚,恶作剧不是只能包含恶意的。”
“其实你与哈利很像,你们的父母、你们幼年的经历,都很像,甚至与里德尔也有相似之处。”我很想说我才不会与里德尔相像,不过我立刻明白了他指的是童年时常常受人欺负这一点,“但我们非常高兴地看到,你和哈利都长成了令人放心的孩子。”
“看到你与韦斯莱一家,尤其是双胞胎兄弟俩相处愉快,这令我们都很欣喜。对抗命运最好的武器,不是魔法,是快乐。”
“保持机警,然后享受快乐吧。”邓布利多举杯向我示意,“这可是费迪南德的生存智慧。”
我有些说不出话来,就好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我,也唤醒我。我抱着那杯热巧克力喝了一大口,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么,希望明年,从马尔福先生那里送来的投诉可以少一点。”他朝我眨了眨眼。
“这可不取决于我,先生。”我笑着摇了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