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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2 / 3)

—我想,你已经长大了,所以我才能和你说这些。”

“你成长得很好,茜茜……现在我们即将分别,我只有一点忍不住要问你,你有没有怨恨过我们?”

“没有。”在这个词说出口的瞬间,妈妈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她完全放下这不必要的担忧,只能字斟句酌地说道:“回过头看,当时我确实过得很不好……但处在那个环境里的时候,感受到的也不全是痛苦,有较劲,也有许多细小的快乐,那是我成长的一环。至于现在,对于已经成长为的模样,我没有不满……所以我对过去的遭遇有不解,有愤怒,但无论是对过去还是对你和爸爸,我没有怨恨。”

沉默了很久,妈妈终于微笑了起来。

“很好,茜茜,你比我们想的还要优秀,”她用手里的牛奶杯与我的碰了碰,清脆的响声在沉寂的夜里像一点涟漪,扩散出去,又倏然消失。

“我为你骄傲。”

或许,如果少了某些契机,也许我不会像现在这样,也许我会成为很糟糕的人……当妈妈回到自己房间后,我趴在桌上,看剩下的那半杯牛奶,感到有什么很轻很轻的东西从我的心头悄悄滑落了。

但幸好,幸好……

三把钥匙依然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好像一切本应如此,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过。

我知道这一切都来之不易——我轻轻地,一一抚摸过它们——“如果”没有意义,过去永不回来,迄今为止,我拥有着无比幸运和美好的人生,而我也将为了能将这份美好延续下去,为此努力、为此战斗。

一切都清晰了……

伏笔埋在比我所知更久远的时代,但,原来如此。

我注定成为狮子。

***

爸爸妈妈选择在我生日前,一个晴朗的日子离开,为此,韦斯莱夫妇和乔治特意来到了家里。按照爸爸的说法,虽然离我成为一个成年巫师没几天了,但我依然需要一位临时监护人,于是同为普威特的韦斯莱夫人当仁不让地承担了这一职责。

“真奇怪,之前一直是我们送你离开,现在却要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和你待在一起……”妈妈紧紧地拥抱着我,“希望你理解我们,我们也有自己的任务……”

“咳咳。”爸爸清了清嗓子。

“答应我,你会照顾好自己。”分别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妈妈拉着我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得我甚至有了几分不自在,稍微移开了目光。而妈妈身后的艾谱莉正鼓励地看着我,我只好重新看向了她。

“你知道我会的。”

妈妈苦笑了一声。

“我们该走了。”爸爸提醒道。无视了旁边小天狼星和艾谱莉的眼神交汇和韦斯莱夫人的热泪盈眶,他走上前来,将手搭在了妈妈(而不是我)的肩膀上,用并不低沉的语调说:“我想我们已经给你留下了足够的东西,你当然也已经优秀到足以运用它们了。我不担心你,或是能不能胜利——我觉得你们的敌人才更值得担心。”

大家都笑了起来,爸爸满意地点了点头。

“为了保密也为了你们的安全,等走出这个房子的距离,咒语生效,我和坎蒂丝就无法自己回到这里了。在国外消息也不一定灵通,所以等到胜利,记得来接我们回家。”

他向我伸出右手,与微微惊讶的我握了握手,然后笑着对我说:“那么,就让我们像朋友一样告别吧。”

“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等到小天狼星送爸爸妈妈离开了屋子,载着他们的小汽车也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里,唐克斯吹了个口哨,靠在莱姆斯的肩膀上感慨道:“真酷。”

“同意。”乔治搂着我,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一副颇为憧憬的样子。

“他真的是一位很好的老师。”艾谱莉说。

“最好的。”莱姆斯说道。

“好了亲爱的,我们来谈谈你的事吧。”韦斯莱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眯眯地对我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住——赫敏过两天也会过来,没记错的话,你是不是还要参加幻影显形考试?”

“我也会回来住的。”乔治多此一举地补充。韦斯莱夫人瞪了他一眼。

“不用着急,莫丽,至少我们可以在这里一起用餐,等到西里斯回来再商量茜茜最近的居住问题,”莱姆斯的语气非常温和,“茜茜也需要一些时间缓一缓,还要收拾行李。”

“我不是觉得这里不安全,只是既然费迪南德把茜茜托付给我……”韦斯莱夫人看起来有些犹豫。

“莫丽,这里不止你爱她,我们都是如此。”艾谱莉轻声说。

韦斯莱夫人终于败下阵来,回想起相似的场景,不得不说可敬的韦斯莱夫人在和我们可爱的布莱克夫妇的对阵中似乎就没赢过,上次是哈利,这次是我。

“如果你受不了妈妈,我不介意你对我抱怨,”晚饭后黄昏时分,乔治敲了敲我房间的门,半开玩笑地招呼道,“我能进来吗?”

“当然——”我最后瞧了瞧装满的行李箱,长出一口气,把箱子扣上了,“我倒是不太在意,我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我好——即使有的时候太过着急。”

乔治挥了挥魔杖,我的箱子们安安稳稳地落在了靠墙的位置。

“我记得之前我们在这里练习飞天扫帚。”望着夕阳下的花园,乔治有些出神地说。

花园外是一条窄窄的小路,有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生站在树下吃冰激凌,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认识他?”乔治好奇地问。

“他曾经被爸爸威胁说要吊在那颗树上,”回忆起过去,我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靠近这里。”

“就是那个混蛋?”乔治皱起了眉,“那他又来干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来找我道歉的?不是常常有那种情节吗,某个时刻突然良心发现,为自己当初做过的蠢事后悔和尴尬。”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和你们一起长大,我对此非常习惯。”

“我什么时候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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