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有几分发烫。
衡舟点点头,“我明白,但这是我的选择,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想和小鸢站在一起。”小鸢说的这话,即使没有任何,他所期待的意思,他的选择也不会改变。
这句话像是一支利箭,让人来不及反应就正中靶心。闻鸢的瞳孔微微一震,她的眼神有一点动摇,又有一点困惑和羞赧。
时间静止了几秒,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不必如此说,很多时候,未来是说不准的。过早地说了这种话,将来若是有星离雨散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还有一句话,闻鸢没有对衡舟说。旗帜可不是能随随便便乱立,立下旗帜最后的结果往往都会与预想的相反。
因为最怕期许落空,事与愿违,空欢喜一场。所以闻鸢下意识不愿相信,牵扯到将来会如何如何的话语。
“难以预料的将来,也是由无数个眼下铺就而成的。小鸢,此刻是清晰可见的。”衡舟视线落在闻鸢的脸上,神色中掩藏着几许失落,请不要视而不见,小鸢……
虽然,现在的他也无法回答闻鸢,若是有星离雨散的那天该怎么办?但之前那么远,那么久,他都走过来了,站在了闻鸢身边,其实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管有多远,要走多久,他总会来到她身边的。
罗生幽幽开口,“人生得意须尽欢,人是活在当下的。焦虑以后的事,那就不值当了。”他脚步缓缓,走到衡舟和闻鸢身侧,蹲了下来,紧盯着闻鸢,语调毫无起伏,“所以,咱们现在怎么出去?我想出去喝酒了……”
该说不说,罗生是有几分让人尴尬的能力的。闻鸢从昏迷中醒来就是在衡舟怀里,即使现在的两人距离稍稍分开一点,却也是很亲近的距离。
现在突然来个人站在两人之间,本就对和衡舟距离如此贴近,有几分不自然的闻鸢,更加不知所措。趁着衡舟分神,闻鸢飞快地从他怀里钻出来。
“他说得对,我们要快点从这里出去。”闻鸢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努力装作寻常的样子。余光却悄悄飘向衡舟,他的侧脸在跳跃的火光下,染上绒绒的光辉,也瞧不出什么情绪。应该还好吧?
衡舟站起身,背对着光,火堆的光摇曳摆动,被挡在他的身后,“现在走的话,小鸢,你身体感觉还好吗?”
此刻闻鸢不敢抬头看衡舟的脸,手指有些不安地摩挲着自己的衣带。
一阵神秘悠扬地吟唱在这时传来,一个空旷无人的荒原,突然响起这样奇异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