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秦琴顶不住,脑子一迷糊,嘴巴也快,冲口而出:“小雪可真太棒了。来来,想要什么?娘要给你一个奖励!” 话一出口,立刻后悔,静儿还在旁边呢! 自己这碗水,可得注意端平了! 秦冬雪兴奋道:“娘,真的吗?是不是单独我才有?我想吃大同酒家的桃酥!” “你想得美!”秦琴点了点她脑门子,“大家都有!静儿,你想要什么?娘也要给你个奖励。” 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鼻子,“娘,我,我不用了。我也没做什么……我真不用了。” 秦琴强势地道:“什么叫没做什么。别人有的,你也会有。每天帮着秦四奶奶做饭洗衣的,不是帮了忙?每天帮着大家收拾这这那那的,不是帮了忙?这些活儿啊,我最清楚了,就是做了没有人发现,不做就马上被人看到的苦活儿。” 静儿的眼角眼瞅着就湿润了。 秦冬雪大大咧咧的道:“嫂子,你又来了。娘又不是不疼你,你想要什么,就大大方方说嘛。” 静儿瞪了眼睛,怔忪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道:“娘,我好像没什么想要的。” 秦冬雪恨的直点她脑袋:“笨丫头,也该好好打扮自己啊。娘,要不然给静儿姐姐打对新耳环呗?” 静儿打了耳洞,秦冬雪却没有,小丫头因此十分留意。摸了摸耳垂上已经变黑了的老银针,静儿羞红了脸,低着头蚊子叫一般:“那怎么可以……耳环多贵啊!我又不出门,不兴做打扮的!” 秦琴却笑吟吟地冲秦冬雪比了个大拇哥:“冬雪好主意。静儿比你大几岁呢,是到了该打扮的年纪了。” 静儿,比秦秋平还要大好几个月,过了年就十三了! 穿过来到现在,秦琴也就接受了这个世界的女孩儿十三四岁就嫁人,十五六岁就生子的事实,开始学着把静儿当大姑娘看。 “那过两天赶集日,我们就一块赶集去,给冬雪买桃酥,给静儿买耳环!”秦琴大手一挥,下了决定,“给家里添新东西!” “太好喽!” …… 这天晚上,大家在新建好的屋子里吃饭。新房子空荡荡的,好多屋子还没有家具,也没有什么陈设。但大家兴致都很高,具体表现为格外丰富的菜式以及每个人都比平时多吃了一倍以上。 吃饭的时候,秦琴跟秦四奶奶说了一起赶集的事儿,并且表示:这次大家一起去。家里不留人了! 秦四奶奶也很高兴,一叠连声的答应了下来。 新房子竣工第二天,打好的家具也送过来了。打家具的匠人是莫老五的表弟,叫陈庆。秦琴亲自押车清点,站在门口看着力工们把家具搬进屋子里,不住地指挥,引起半村子的人来看新鲜。 村民甲道:“秦琴这是发大财了啊……这么气派的屋子,我是怕一辈子都住不上咯。” 村民乙道:“他们到底干嘛来发了大财?” 村民丙羡慕得两眼冒金光,嘴上却一副万事通的口吻:“这个我知道,听说是做木材生意,就连城里的大官都跟他们做生意,买东西。那木头还成了贡品,要送去给太后娘娘千寿节呢……” 顿时引得旁边的甲、乙一块儿回头:“什么木头,这样值钱?” 村民丙一摊手:“鬼晓得,反正不会是我们后山上那些松木、杉木、木麻黄!” 得了,万事通也才通了那么一会儿就不通了,大家顿时再次转过脸,不理睬丙了。村民丙不甘心地撇撇嘴:“啧啧,不行,我也要去山里找木头去。” 村民乙立马瞟了他一眼:“切,你有那眼力么?” “我没有。”村民丙眼定定看着秦琴,她正在搭把手帮忙两个工人把一个双门大柜往屋里搬,“不知道她办入伙酒会不会请我们去喝一杯?如果是就好了,能进去看看眼界,不知道这么好的大房子,住在里头啥感觉……” 村民甲摇着头道:“乡亲邻里的,该会办酒吧?不过也难说,阿红那一族人不就得罪了她么,被赶出来那会儿,真真的半点情面都不讲!” 村民乙说:“阿红那侄子回头怪了好久呢,说都是阿红不好,为了两块红烧肉在耍心机,还欺负到傻丫脸上来。他为了亲戚情面,把三百文钱一天的好活计给丢了。这几天看着人家吃肉干活拿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后悔?既然他懂得后悔,干嘛不认错去?”村民丙就摆开龙门阵的架势了,“分明就是自个儿也打算贪便宜的,没想到一脚踢到硬茬罢了!这回知道怕了吧!” “这不是说了么,他也后悔了,回头还被家里老子娘一顿教训,说他好的不学,专学坏的。以后干活做事,切莫这样了。那小伙子自个儿也说了,怕了,是真的怕了。” 话题的中心人物——秦琴,却浑然不觉。她忙碌了一上午,才算是把新房子的床、桌、柜、案、榻、箱……诸般家私统统归置整齐,寻摸出通胜书,按照上离下兑,东震西巽,来年生财顺景,事事如意的吉利方位,一次过摆设到位。 就连秦四奶奶这种经过世事的老人,都不禁比了个大拇哥,搁下俩字:“讲究!” 重新做了个日晷,安置在屋檐当阳处,人人都能看到时间,秦琴笑眯眯地说:“如果有那种西洋自鸣钟就好了。那样我们就可以更好地利用时间啦。”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回是秦冬雪一拍屁股:“真有!在码头上有家奇货行,专门卖各种西洋玩意儿!不过……很贵!” 秦琴想了想,说:“等你爹回来之后,我和爹商量一下。” 自鸣钟,也不是买不起。不过如果被贼惦记上了,进屋打劫,那可是麻烦。 明湛武功再厉害,老虎也有个打盹的时候呢…… 暂时把这个话题搁置下来,秦琴丢开了手,笑着说:“我们先看看我们的屋子吧!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