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是安局去的,但他临时要去省里办点事,你去也一样,主要帮忙看着点安欣......”
“我有什么好看的......”安欣下意识地就冲人,被孟德海瞪了一眼就憋回去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就吃饭就行了,你看怎么样?”
这句询问的话进了我的耳朵自动翻译为“赶紧准备一下上路”,哎,领导都爱明知故问。
“我觉得行。”我一副完全服从组织安排的模样,心里反了天的吐槽丝毫不在面上显露。
然后我就被叫出去先开车了,他们后来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显然安欣没有被安抚好,不然也不会在孟德海面前还敢这么横地发脾气。
“那个,孟局,是去锦海大饭店吗?”我颇有些兢兢战战地向孟德海问话,摸不准他现在什么心情。就冲他这气场,别说安欣怕他了,这谁能不怕啊。与其说怕,不如是敬畏,毕竟垂暮的雄狮也有杀伐的血气。
“对。”那一个字和叹息一块吐出口,轻得微不可查,听起来累极了。
一路是沉默,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争执还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周旋。
尽管这两个人在看待某些问题上存在不同立场的分歧,但有一点是无疑,徐江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大麻烦。
路程不长,很快就到了。我把不情不愿的安欣拽下车,跟在孟德海后面,往包厢走去。
“等会儿进去,你忍着点行不行?横竖不能真给人在饭局上拷了啊。”见离孟局有些距离,我低声和安欣嘱咐,他这幅表情不像是去吃饭的,倒想是去吃人的!
其实我手心里也纂了把汗。按剧情,这顿饭是没吃上的,看来从这里开始,事情发展要往另一条路上走了,这是好事,也是难事,因为这条不确定的路我得走得步步惊心。
“我知道。”安欣挣开我拽着他的手,“我哪有那么冲动的。”他颇有些无奈地说,吃人的表情在踏入包厢的时候收敛起来。
“呀,孟局长!哈哈哈哈,您终于来了,久仰久仰!”刚进门,一个热情的大嗓门就迎了上来。
“徐老板,你好。”孟局疏离地笑着,和徐江的热情形成鲜明对比,但徐江不在乎,孟德海愿意来已经给足了他想要的面子了。
“哟,这位是...安警官吧?”徐江注意到了后面一直明目张胆地打量他的安欣,绕过孟局走过来,熟稔的拍着安欣的肩膀,“哎呀,真是年少有为,哈哈哈一表人才啊,多亏了你提醒一把啊,不然我儿子可就要犯法了,哎呀我们一家子人从来都遵纪守法,差点叫他小子搞坏了规矩!”
闻言孟德海有些惊讶地回头,正巧就和我震惊的眼神对上了。
孟局:怎么个事儿?
我:不太清楚啊?
“安欣和令公子有什么关系,徐老板弄错了吧?”
“啊,不会错,我儿子昨天回来就说一个叫‘安心’的小警官说要拷了他,那姓安的小警官你们警局可不就这一个吗!哈哈哈哈。”
这个徐江看起来嘻嘻哈哈不着调,但字里行间都是心机啊~
先是把安欣和他家拉扯上关系,再是再三明里暗里强调自己家业清白,最后那段话直接表明了,他对我们警局内部人员调查得一清二楚。
这个徐江不简单,绝不只是个莽夫。
不止我,孟局也是脸色一变,警局内部的人员信息都是机密,徐江怎么能知道?有内鬼!安欣也察觉到了。
“徐,江。”是安欣叫的,他终于是见到他心心念念的白金瀚幕后实际负责人,不过是在饭局上,他连警服都没穿,他拷不了他,“真是久仰大名。”他的脸上挤出一个笑,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但是没放多久......
徐江引我们落座,他和孟局坐上座,安欣不乐意挨着得徐江近,拉着我坐在了下席。啊,和徐江面对面。
这桌上谈不了公事,都是人情,我最不爱听,反正孟局让我就当是来吃饭的,这么高档的酒店以我的工资和需求也是从没来过,当然要珍惜机会啦。于是,上桌开始对面的徐江和孟局就再没看过我的脸——脸都在碗里。
但我旁边的安欣和我是两个极端。他碗筷摆得端端正正,没动一下,双手抱胸靠坐在椅子上,头抬得高,目光一瞬不瞬的审视着对面的两个各自心怀鬼胎却表面融洽的“大人物”。
他这个眼神不对。我虽然专心吃东西,但还是不忘看着点这个随时可能触发的小炸弹。
我搁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他正沉浸式观察对面呢,冷不丁被踹一下,居然叫出来了。
“你踹我干嘛?”他声音不大,但足以引起对面两人的注意。
“哪里踹你了?不小心的。”我真是恨不得手动把他的头按进碗里。
“安欣,好好吃饭,别瞎闹。”孟德海训到。
“这位是?”徐江像是才注意到我,毕竟刚刚孟局没有介绍我和安欣,他因为安欣的特殊身份才屈尊主动和他招呼,至于我,他大概就当是个用来增气势的小兵了。
“这是我侄女,带来开开眼界,徐老板不介意吧?”
听到孟德海介绍,我急忙从碗里抬起头,和向徐江客套地笑笑:“徐老板好。”
我不知道为什么孟德海没有介绍我警察的身份,反而编造我是他的侄女,但在这拆他的台肯定不是明智的选择。
反正吃顿饭就是徐江搭台子,他们来唱戏,孟德海要我什么角我就怎么唱呗。
“哎呀,是我失礼了,你好你好!”徐江夸张地和我打招呼,看似很抱歉刚刚的无视,但眼里没有丝毫的诚意,“孟局长,没听说过你还有个侄女啊?”
他在试探。
“我这侄女家里大人走得早,从小就独立,也怕生,我很少带她出来见人。”孟局一脸怜惜地讲述我的“身世”,他没给我讲过有这出,我心里很慌。
就这个时候,安欣在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脚。他非得在这个时候还回来是吧!
我牙齿咬着唇里的软肉,维持着得体的笑容,转过脸,看了他一眼,他那双黑白分明的小眼睛像是在说:什么时候的事?
“安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