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的泪珠,这才慌了神,一下子就清醒了。
“怎么,怎么了呢?胡子扎疼了吗?我一会儿起床就剃,阿不,我现在就剃...”给他吓得连忙就要下床,被我拦住了。
“不是,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他并没有被这个解释这宽慰到,依然慌张:“怎么做噩梦了?不怕不怕。”温暖坚硬的身体把我围住,但他肚子那块是软的,让我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从梦里的悲伤情绪脱离出来,像滩烂泥一样全部倒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梦,要不要和我说说?说出来就不怕了~”他托着我,轻轻摇晃。
他独特的沙哑让我安心,我自然地闭上了眼,头耷拉在他肩膀,舒服得又有些困倦了,意识逐渐不清晰:“我梦到,你变苍老了,我不认识你了,然后你死了。”
不知道哪句话说的不对了,他“歘”一下给我扒拉开,表情严肃,神情哀怨。
“我老了?我老了你就可以忘了我了?”那语气活像是遇着什么负心汉了,“难怪叫我刮胡子,你是不是嫌我了!”
刚上头的困意被安欣这么一闹全没了,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理解。有点好笑,我刚张口想解释,他又给我堵回来了。
“你还笑?你还梦到我死了?你是不是想找新欢了!高启强!还是高启盛!”他越说越离谱,我就说三句话,他哪能联想这么多!
我看他被我喂胖的小脸皱成一团,委屈得都快挤出水来了,都不知道到底做噩梦的是我还是他了。
既然没他能说,那我就换了个方式,用行动堵住他的嘴。毫厘的距离,我看到他的眼睛瞪得像猫眼一样圆,又满足地闭上。唇齿之战还是靠体力的,我总是敌不过他,很快,他又占了主导。
他狠狠咬了下我的下唇,声音暗哑:“在梦里忘了我?看来得让你好好张张记性。”
......
我累得一动都不想动弹,将手轻搭在他脖颈,在他贴着我的侧脸边轻声许诺:“我不会让你变老的,小安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