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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谈(2 / 3)

道:“吓唬我很有意思是吧?”

季盈生微笑着说:“第一次入场,不摔进不来。”

李安菲狐疑地看着他。

“不信你看。”

季盈生指了指,远处,接连不断有好几个人跌出来。圆孔形的门,像极了在表演呕吐活人。

季盈生拿来两个纯白的半脸面具,李安菲戴上,环顾周围。

这是一处半欧风的露天会场,沿大理石路往里,有一座灯火辉煌的宴会厅。

抬头看,天乌漆嘛黑,一颗星星也没有,黑得极端纯粹。

真是神奇。他们刚才可是大中午开车到的庄园,居然只是过了个结界,就到了一个彻底天黑的地方。

怪不得叫言灵师夜谈。

李安菲打量四周的人,挑眉问:“你们玄学产业,倒还挺兼容并包的?”

看看这些人,三教九流。男男女女,有穿汉服长袍的,有西装笔挺晚礼服的,有老头汗衫跻拉着个拖鞋的,还有神神叨叨拿魔杖的,穿校服的。

季盈生看了一眼说:“有一些人并不是像我们一样走正规途径进来的。”

李安菲好奇问:“啥是非正规途径?”

季盈生想了想说:“就比方说,和同学玩了一场笔仙举行了召唤仪式,刚撬开了家里祖先的棺材,或者在凶宅浴室里洗澡滑倒了……”

“好了,”李安菲打住,“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奇装异服的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人,都还是衣着干净整洁,就像个生活里能见到的平平常常的普通人一样。

——如果忽略这些普通人身边千奇百怪的灵宠的话。

这时,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出现。老者似乎颇有身份,一路带着许多人有意无意的视线,走到季盈生面前。

“少爷,您来了。”

随着老者一声,周围琐碎的声音也开始响起。

“少爷,是季家大少吗?他不是已经准备接手季氏,今年不亲自下场了嘛?”

“季家大少哪儿用戴面具啊?整个夜谈都快成他们家的了,这个,怕是那个私生子。”

“不会吧?就是那个传说中人和野灵生下来的孩子?”

议论焦点,季盈生朝老者点头:“莫叔。”

被唤作莫叔的老者和蔼地笑了笑说:“听闻少爷您今年终于愿意回来参加夜谈,老爷很高兴,想要见见您。”

“不必了,”季盈生淡淡回绝道,“我们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莫叔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等到夜谈后,再来找少爷吧。”

莫叔一看就是个大忙人,转身忙别的事去了。

这头,李安菲从食台上端了两个奶油小布丁回来,边吃边用手拐子杵杵季盈生:“喂,这老头是你什么人?他怎么没戴面具?”

“莫叔,从小带我长大的人。”季盈生说。

“哦哦,”李安菲吞掉一个小布丁说,“刚才我看见那边还有龙虾和鲍鱼,你要不要来一点?”

“不用了,”季盈生把李安菲剩下那个小布丁偷吃了,说,“你少吃点。”

李安菲歪头:“为啥?那么贵的东西,味道又好,不吃白不吃。”

说起来也奇怪,看看在场的其他面具人,他们大多手里端了杯香槟,身旁站着灵宠,在那三三两两聚成一团交谈。一个二个在宴会厅里站了半天愣是啥也不吃。

“盈生哥是怕你现在吃多了,一会儿夜谈的时候,不小心吐出来。”林既白手握高脚杯,带着人走上来。

林既白身边的,是一个身姿窈窕的长发女人。

“介绍一下,这是季大哥的未婚妻,也是我的表妹,林红盈。”

那女人轻佻地朝季盈生看了一眼,半点好脸色也不给地讽刺说:“你就是那个野灵生的,被季氏遗弃在‘里夜谈’里十年的私生子?”

“嘶——”

瞬间,不知谁抽气了一声,女人这话一说,周围所有人都不由自觉停下了交谈,静静地将视线投在季盈生几人身上。

成年人做事留一线。林红盈这话刺棱的,见面第一句就臭得要命。能有胆子这么说,要么是她打心眼里没把季盈生当一回事儿,要么,就是这女人真的蠢。

“住嘴!红盈!”林既白当即大喝一声,脸色变得很不好,面对已经冷脸的季盈生,他将林红盈扯到自己身后,“盈生哥,她不小心说错话了,不好意思。”

“她说的没错,”季盈生阴冷地看了她一眼,“‘里夜谈’是个好地方。一会儿如果林女士愿意,我不介意带你去里面‘好好’参观一圈。”

林红盈不自觉抖了抖,虚张声势说:“我已经要嫁给你大哥了!你敢把我拖进去试试!”

“你说我敢不敢呢?”季盈生牵起李安菲的手,对林既白说,“不好意思,失陪了。”

他朝前跨了两步,忽然扭头,冲林红盈笑了笑,比了个口型:“我们,一会儿见?”

男人的眼神锋利无比,冰冷得像刚从深渊里掏出来。

刹那间,豆大的冷汗从林红盈额头冒出。

林红英扯扯林既白的袖子:“表哥,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林既白耸肩,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谁知道呢?”

林红英紧张道:“可是奉生大哥不是说,他只是个被家族排斥的半妖吗?他要真有能力把人拉进‘里夜谈’里,怎么会什么言灵师的集会都不敢参与?”

林既白在她身侧嗤笑一声,甩开她的手说:“季盈生只不过是懒得来罢了。不然你以为,季奉生这次怎么连个面都不敢|露?还不是因为怕被弟弟抢了风头,丢了他季大少的面子。别人才随便煽风点火两句,你就想也不想冲上去挑衅!真是蠢货!”

·

这边,季盈生走的脚步很快,李安菲不得不小跑起来。

两人走的外面的花园,季盈生停下,松手,说了声:“抱歉,扯疼你了。”

“没啥感觉,”李安菲拧了拧充血的手腕,挑眉看他,“到底怎么回事?你可别跟我说什么你有段身世凄惨的豪门恩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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