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猜中了,”季盈生苦笑一声,“姐姐要是不喜欢听,那我就不讲。”
“挖人家伤口可没意思。你爱讲不讲都随便,反正我又不会问。”李安菲随意地伸了个懒腰说。
“姐姐!”
忽然,季盈生一把抱住她,脸埋在她脖颈,神情竟然带了几分脆弱说:“我父亲,我大哥,大哥的未婚妻,他们都欺负我。而我却只有你一个人。”
李安菲无奈:“那我也想欺负你啊,你不是不让嘛?”低温蜡烛和小皮鞭麻绳,全搁柜子里积灰了。
“快到十二点了,钟声要响。”季盈生闷闷说。
李安菲遥遥一望远方,说:“那边好像是有个钟塔,怪高的。一会儿不会要摇钟吧?”
“姐姐要记得保护我,我怕疼。”
男人将李安菲拥在怀里。暗示性的语句,沿着李安菲的耳廓渗进去,激得李安菲耳根酥麻。
李安菲:“啥?”
然而,还没等她多问两句,远方的钟塔,震天的钟声响起。
“哐!哐!哐!”
所有人,耳膜轰鸣。
“——今夜夜谈,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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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菲怎么也意料不到的是,季盈生说要她保护他——
“可你没说要老娘在屠杀大逃亡的时候护着你啊!啊啊啊啊啊!狗|日的季盈生!”
旷野里,带着满身血迹,掠过断壁残垣,李安菲正以1分54国家一级男子运动员800米标准的奔跑速度,像狗一样撒足狂奔。
她身后,尸山血海,数不尽的恶鬼凶仆,正飞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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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谈夜谈,与鬼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