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其他人全都眼睛亮了。 北凉关那可是关外了, 他们一辈子都没去过那种地方,能听听那里的故事也权当长见识了。 感兴趣的程度比方才的故事还要浓郁。 司夜云也不由坐直了身体,眯着眼眸看着油腻的说书人。 他从北凉关来? 难怪会说自己有羊皮卷。 杨先生脸上的表情一滞,借着喝水的功夫,神色变化了许多次,眼底很是挣扎。 显然他抗拒说那里的事情。 司夜云挑了挑眉,拿出一锭五十两银子,让侍卫交给杨先生。 侍卫十分懂事的接过银两,便说道,“先生若是能说几个让我家公子感兴趣的话,这锭银子便是先生的。” 杨先生扬着脖子,看着那锭银子,眼睛里闪过一抹亮。 他舔了舔唇,心里的挣扎瞬间没了。 已经很久没这么大的银子了,要是能拿到,这段时间就有酒钱了。 反正这里是玉平洲,距离北凉关十万八千里。 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知道是自己说的。 这么一想,杨先生心就定了,笑眯眯的弯腰道,“小人的确知道一些有趣的事情,保证公子听着满意,不过这银子,可否让小人先摸一下?” 钱到自己的手中才是自己的, 侍卫也不含糊,在他答应的刹那,就将银子扔过去。 杨先生拿着热乎乎的银子,咬了两口,荡漾着开心说道,“是真的,小人这就开始说。” 他将银子放入怀中,拍着醒木就说道, “十五年前,北凉关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与人为善的那家全府上下一百三十七口人,一夜之间全都死了,仅剩下一个七岁的小公子躲在水缸中才险险逃过这一次的灭门。 小公子等人都离开之后,才强忍着害怕从水缸中爬出来,他不敢将家人的尸体收好,含泪给惨死的长辈们磕了三个响头,就离开了那家。” 众人听着,不满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南岳也有被灭口的事情,你倒是说些与众不同的啊!” 只是一个灭门案子罢了,到处都有。 杨先生也不着急,笑呵呵继续道,“小公子本想去拜师学艺,等学成之后再找仇人报仇,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开那家之后,就被人盯上了。 毕竟小公子长得粉面红唇,十分貌美,就算是男儿身也让人十分垂涎。 因此小公子刚出那家,就被掳到了皇都之中,自那之后北芪就多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像是酒醒了一样,含含糊糊起来,“总之,这件事的确是真的,老夫今日还有事情,先走了。” 说着他也不敢看司夜云这边,抓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就离开了这里。 轩辕赫撇嘴道,“这算什么秘密,北芪多了一个男宠妃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了,也就玉平洲的百姓还不知道,让他钻了空子罢了。” 毕竟男宠妃这件事到底是稀奇的, 南岳知道也是常理之中。 司夜云眼底划过一抹思衬,摸了摸下巴道,“但是一个失去家族的男子却能成为宠妃,应该也不容易的,我对此人有点兴趣了。” 她起身道,“我要去找他问点事情。” 轩辕赫不满道,“就一个男宠妃罢了,你怎么还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也不怕污了自己的耳朵。” 司夜云也不理会他的念念叨叨, 反正轩辕赫最近虽然念叨,但至少还很配合她做事。 她可以勉为其难把他的话充耳不闻。 跟上了杨先生的脚步,走了没多久后,就来到一处十分偏僻的破庙, 进了这里,杨先生就叹了一声,坐在角落里, “小公子的事情的确有趣,但到底是个可怜人。”顿了片刻,他眼底也划过一抹厌恶,呸了一声,“但男色惑国,该杀!” 自古以来,阴阳结合才是正确之路, 但那家小公子却以男色迷惑君上,当然受万人唾弃。 司夜云在暗中听他念叨了一会儿,才走出来。 “你对那家小公子很熟悉?” 陡然出来一个人,杨先生被吓了一跳,往后一退,眼里满是惊恐,“你是什么人?” 司夜云脸色微冷道,“你别问我是谁,我问你,你身上是不是有羊皮卷?” 杨先生面上划过一抹痛苦和难受,咬着牙道,“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夜云冷笑一声,“你对那家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我怀疑你当时就在那里,亲眼看到了一切,才能把事情说的这么清楚。” 杨先生的脸色变了好几次,挥着手急切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去过那家,我也是道听途说的。” “道听途说,那为什么你有羊皮卷?”司夜云来之前只是猜测, 羊皮卷这种东西,可是一个宝藏图, 怎么可能存在一个落魄的说书人手中。 除非这人是用不正当手段得到的, 而他说起男宠妃事情时,却绘声绘色,仿佛亲眼见到一样那么真实, 司夜云便有了怀疑,到这里,只是想试探一下罢了。 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经试探,只是随意一问就问出破绽了。 杨先生脸色难看极点,他恶狠狠的瞪着司夜云,“你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司夜云笑道,“的确跟我没关系,不过看样子你的羊皮卷是偷来的,那我抢走应该跟你只是半斤八两罢了,” 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