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个事儿成吗?”
“说呗,有啥的。”妇人抓起几个饼就塞给他。
“那户人家你说是前几年刚回来?”
“可不嘛,越子之前在大京寻了份差,月奉还不错,就留了那大娘独自在村里,隔好几个月才回来送银子,前些年都安安稳稳的,我记得……也就两三年前吧!他突然带着一大笔银子回来了,就再没走了,说是下职了,以后要在村里陪老母。”
全对上了!
叶玄辰在心里欢呼,激动的险些跳起来。
“那倒是,下了职谁脾气能好呢?也难怪那位老兄了。那个,姐,这些银子您收着,时候不早我先走了,还赶路呢。”
“这有几个钱?你拿着就行,不用给。”
叶玄辰没想跟这个妇人争,把钱带子丢下就跑了。
“哎!这孩子。”妇人嘴上说归说着,还是诚实地捡起了地上的钱袋子,一打开来两眼冒光,赶紧肉将袋子合上,生怕被别人瞧了去。
几个铜板下面。
是一个金锭啊!
晚上,在离山村不远的客栈。
厉鬼阁的人手找到了叶玄辰,将消息带回了京城,而叶玄辰只需在这里等候与京城派来的人马汇合,一同到村子里把这刘越给缴了。
*
“他果真还在。”柳芳楠揉掉了密报的信纸,心中的怒火压制不下来。
陆婉宁立马开始抓重点:“带回的那一大笔银子,是□□给的将证据藏在府中里得到的报酬吧。”
“当年那场案子也不止□□一个人,想要扳倒一个有地位的文臣,一个禁军统领怎么够?”昭承澜道。
此话一出,大家同时联想到一个人。
那个站在□□背后的人——郑建成。
“左相。”辛蒲一不小心脱口而出。
陆婉宁回应:“他是……郑妃的父亲。”
“这件事,怕是也跟宫里那个脱不了干系。”昭承澜冷哼一声。
这么说起来的话,他们父女俩这些年在朝中,可是干了不少勾当。
“没了右相后,郑建成这些年在朝中一直是文官独大。”一个清脆洪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过头。
“齐王殿下。”陆婉宁看清来人面貌,率先站起。
桌子上除了昭承澜,其他人也跟着站起:“见过齐王殿下。”
“没能赶上皇兄皇嫂大婚,小弟在此赔礼了。”
齐王昭文羽,皇子之中排行第六,连贵人所出。自小跟昭承澜亲近,常年在外替皇帝奔波,要说能力也是不差的。
“未曾通报就敢踏入本王的地界,也不怕命丧黄泉?”昭承澜面不改色地调侃道。
“皇兄怎么舍得呢?毕竟,我手里可是有一个关于柳氏灭门案的关键性线索。”昭文羽心安理得地坐到众人身旁。
“别卖关子,有东西就拿出来。”昭承澜可不想跟他废话。
“哎,别急嘛。我这整日奔波,是一口热茶都没喝上,让我休息会怎么了?”昭文羽摇着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就抿一口,尝过之后脸色更难以言喻了:“这茶凉了,不好不好。”
柳芳楠心中着急,红着眼走到他跟前就跪下去:“齐王殿下还请不要戏弄,这个案子与小女而言很是重要。”
昭文羽知道自己玩过了,连忙将她扶起来,手忙脚乱地安慰着:“柳小姐万万不可行此大礼,我可不想被皇兄千刀万剐。”
说着,他又手忙脚乱的掏出来一封泛黄的信件,看着很是陈旧。
“当年柳相所谓的与前朝乱党私下会面,就是因为收到了这封信件,被引诱出去的。”昭文羽一边解释着,一边摊开泛黄的纸张。
柳芳楠拿过来,眼神慌乱的上下扫视着,眼泪不争气地满眼打转最终没有落下来。
“是了。”她看向昭文羽:“殿下是从何处得来的?”
“是当年一个有幸逃过砍头的柳府旧人。”
刘越?
“可是这个刘越不是这件事的启蒙吗?”辛蒲不敢相信这个人,会做出于自己利益相互矛盾的事。
“他是导致柳府灭门的关键,却又留下证据让我们翻案,此人究竟是何居心?”陆婉宁起了疑心。
“唉,这谁说的清呢。许是背后人抛出的下一个鱼饵,许是他自己问心有愧吧!”昭文羽以一种看淡世事的语气感慨着。
“殿下,你的亲卫是不是还能调动?”陆婉宁想着先把那个人带来,再商量别的。
“是。”
“你派些人去接应叶玄辰,把刘越带来,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好。”昭承澜应下,招手示意离萧去。
“姐姐。”莫卓风突然想起什么,拉过柳芳楠:“他当年既然拿了钱,是不是应该跟□□有互通过信件。”
“风儿可是想起些什么?”
“我们是否可以他的名义,将□□骗出来,引他自爆?”莫卓风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点结巴,但却是十分坚定的结巴。
“心里有鬼的人,晚上能睡得安稳吗?”陆婉宁道。
“不行。”昭承澜一口否决:“这太冒险了。□□是个阴险的人,把他骗出来行不通。但,可以让柳府的鬼魂回去寻他?”
“闹鬼?”柳芳楠会意。
“做了亏心事,偶尔鬼魂上身,也是难免的吧?”昭文羽感到格外刺激,也迫切地想加入到这个团队中。
“你回来述职了没有?”昭承澜却有意要赶人了,推着他往门外走:“赶紧进宫去。”
“欸欸,着什么急啊!”
*
夜晚,月黑风高。
宜闹鬼。
莫卓风扮作下人潜入林府,找到了他的卧房。
□□没有老婆孩子,所以偌大的府中,只有他和下人。
通过打探知道了,他夜半必起一次要水喝,莫卓风在茶水中掺了点东西,能让人鬼迷日眼,总之就是看不清东西,晃晃悠悠的。
他喝下后,莫卓风就在门外弄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