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引他出来。
“大晚上的吵什么?!”□□睡眼朦胧地踹开门,只见院子里一个红色的身影。
走近些。
是一个披散着头发身着红衣,背对着自己的女子。
“小娘子?”他色心骤起,一把手搭在女子的肩上。
女子缓缓回过头,他一瞬间看清了女子的样貌,精美的面部轮廓和柔美的线条让他无法自拔。这个美丽的女子好像……
好像……
柳文城的女儿!?!
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惊慌失措地松开手,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你你谁啊你干什么?!”
“林统领不记得我了?”柳芳楠学着鬼的语气与他讲话,轻飘飘的,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
一股狂风袭来!挂在廊上的排排风铃开始突然狂响。
“林统领,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柳芳楠抬起玉手,原地学起了鬼神,步步往前走去。她的口脂染得格外红艳,神态也格外怪异。
她的眼中,是不甘,是懊悔,是狠戾!
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要□□血债血偿。
“你?!你别过来!!!”□□吓得屁股尿流,跑了两步直接摔倒在地。
“啊!!!”
晨起被婢女发现时,□□整个人趴在院子里的地上,尿失禁流了一地,整个人精神不振,不断颤抖着。
看着是吓坏了。
*
“昭承澜。”陆婉宁一早就起了,帮昭承澜系完腰带,忧心忡忡地:“今日上朝,我担心……”
“不必担心,我们万事俱备。”他安抚地将陆婉宁揽到怀里:“只欠刘越。”
*
大殿之上。
那些老臣照常讨论了一些七七八八的繁杂嘈事。
常公公准备结尾:“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禀陛下,儿臣有事要奏。”昭承澜站出来。
面对主动说话的儿子,昭阳帝险些忘记现在朝堂,别提有多高兴。
“何事?”
“是关于三年前,柳氏灭门一案。”
听到这个,昭阳帝心里的开心也散得七七八八了,脸瞬间耷拉下来。
“那桩案子大理寺已经结案,何须再谈。”
“禀陛下,柳文城忠心耿耿,在座各位皆有目共睹。此案,乃冤案!”昭文羽也站出来。
昭阳帝心里咯噔了一声,叹了口气:“你们说是冤案,证据呢?”
“柳文城有一女三年前被流放,今,携证人刘越来此。”昭承澜道。
常公公面露难色:“陛下,这……”
昭阳帝揉了揉眉心:“宣。”
“宣,柳文城之女上殿!”常公公洪亮的声音响起。
柳芳楠端着一方灵位步入大殿。
站在靠后的□□一瞥见柳芳楠的脸,还是有些后怕,开始不断冒冷汗,腿开始抖,又有些憋不住了。
“民女柳芳楠,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一跪一扣拜,都时刻忍着眼泪。
三年了。
每走一步,都是带着柳文城,带着那些无故身亡的人走向光明。
“草民刘越,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年旧物在此,还请陛下一阅。”柳芳楠将那张诱骗柳文城会面的信封高举过头顶。
常公公将证物呈上。
昭承澜又拿出一封提名的奏折,声音清冽:“禁军副统□□何在!”
被点了名,周围的文武百官都往这投来目光,硬着头皮也得冒头。
□□胆战心惊地走出来,根本不敢往柳芳楠那边看,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臣在。”
“你可知你该当何罪?!”昭文羽跟兄长一唱一和。
看这模样,那家伙又该屁滚尿流了。
“臣……臣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目光躲闪,浑身冒冷汗,想想这些年干的那些事,数次贪污官银,强抢民女,诬陷朝廷命官。要是被一连串扯出来,那才完蛋!
“陛下请看这封折子与这封书信上的字迹。”昭承澜话一出口,常公公又上班了。
这一对比才不得了,两边笔迹,竟全然相同!
而折子上有留名和印章——□□。
“当年,便是□□一封信件将我父骗出,后而贿赂府中管事刘越将禁忌之物藏于屋中,诬陷我父谋反,还望陛下明鉴为民女做主,让大理寺,重审此案。”柳芳楠的一字一句都铿锵有力,恨不能现在就将□□千刀万剐!
“大理寺卿。”昭阳帝唤道。
“臣在。”大理寺卿王永斌上前。
“将案子调出来吧。”
“是。”
当然很明显这件案子的主谋并不是□□,而是他背后的郑建成,但郑建成根基深厚,并不是轻而易举一件冤案便可动摇的。如果当真威胁到他,那目前能做的,就是让□□顶罪。
□□八张嘴都说不回来,口不择言的说自己冤枉,却拿不出半分证据。
“陛下。”有一个大臣站出来,确是站在□□那边:“单凭一张信条就定林统领的罪,未免太过轻浮吧。”
“臣附议,林统领在朝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实在不应草草定罪。”
“臣附议,字迹可仿造,此证物的可信度不高。”
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替□□说话。
柳芳楠却全然不听,直接坦言:“陛下,不止物证,我的身后还有人证。”
“堂下之人可是刘越?”昭阳帝问道。
“正是草民。”
“是你受贿将禁忌之物藏于柳府?”
“是。那日林统领找到我,说会找人帮我治好家中老母的恶疾,再给我一笔很大的银子,是小人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错,还请陛下发落!”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