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完好,四肢健在,看起来你应该没什么事。”见陆烟不答,墨北城自顾自的回答。 陆烟感觉他邪里邪气的,看着就害怕。 她看了傅均深一眼。 傅均深倒是挺平静的,优雅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淡淡开口,“没想到居然是你。” “孽缘啊。”墨北城不仅不心虚,还一副挺高兴的样子,咬了咬唇间的香烟,对着陆烟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小骗子,没想到你竟然是陆家的小千金,倒是我看走眼了。” 陆烟嘟囔道:“我都说我不是骗子了。” 墨北城将椅子挪到她面前,痞里痞气地问她:“伤口上药了吗?” “……”陆烟脸轰地一下全红了,她又忍不住看了傅均深一眼,傅均深在场,让她怎么说? 药肯定是上的。 而且伤口,就是墨北城搞出来的! 傅均深挑着眉。 没想到那天晚上竟然这么激烈,怪不得陆烟醒来后一直在哭。 傅均深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种很开心的感觉。 陆家和墨家嘛,算是蛮登对的。 他俩要是在一起,反倒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但心里的高兴不能在陆烟面前表现出来,怎么说,她都刚遭受了非人的对待。 傅均深问墨北城,“那天晚上谁下的药你查清楚了吗?” “当然。”墨北城勾唇一笑,“我会容许别人这样暗算我不追究吗?我可不是这样的烂好人,带进来。” 那个下药的人被抓到了? 陆烟忽然有点紧张,抓着手里的被子。 墨北城啧了一声,“胆子真小。” 陆烟瞪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说话那么讨厌? 进来人是蓝思思。 她被墨北城的保镖推着走进来,头发披散着,显然已经被收拾过了,脸上鼻青脸肿。 居然是她! 陆烟有点惊讶,看向墨北城,“是她做的?” “嗯。”墨北城淡淡颔首,看向傅均深,“她爱慕你未婚夫傅均深,不想你们俩在一起,所以那天晚上给你下了药,原本她下药的另一个对象,是我的朋友,结果我朋友把酒敬给我了,所以我喝了那杯酒,跟你……”.. 话点到为止,意味深长看了陆烟一眼。 陆烟脸又红了。 这人! 真是没一点正经的! 蓝思思被推进来,脸色惊慌失措。 她看到病房里的傅均深,跑过去求饶,“老师,你要救救我啊,我那天晚上只是一时冲动,我没想真的害人啊……” 傅均深冷笑了一声,“亏你还是个当律师的,就你这样的,就该吊销律师证。” 蓝思思脸色一白,惨兮兮地说:“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神志有点不清醒,我朋友一个劲鼓吹我,说我没胆,连这点小事都不敢做,我一时冲动就……老师,你可是我老师啊,我哥哥是你朋友,我们两家还有合作,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傅均深面无表情,“我们两家的合作已经结束了,还有,这事我不是当事人,你求不到我头上来。” 傅均深对这样无脑的女人没有半分怜惜。 他的态度很明确,不会帮她。 蓝思思的脸色别提多惨白了,讷讷道:“老师……” “别喊我老师,我没你这样知法犯法的学生。”傅均深当初让她来云天律所实习,是出于人情往来,没想到是这样无脑的女人,留着这样的女人在律所,迟早会为律所招来麻烦。 墨北城薄唇微勾,走到蓝思思面前,修长的手攥起了她的头发,几近慵懒地说:“蓝思思,你连我都敢算计?我在上流社会就是个疯批,你不会不知道吧?” 两人目光相遇,蓝思思脸上露出了恐惧,“我没想害你啊,墨三公子,那天晚上是你自己喝了那杯酒,不是我的错。” “可你也害到我头上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蓝思思昨晚被他的人抓住,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打了两顿了,她太怕这个男人了。 墨北城没立刻回答,他看了陆烟一眼。 陆烟葡萄般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墨北城故意问她:“陆烟,你来说,该怎么教训她?” 陆烟哪里知道哦? 她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想了一会,才吐出一句话,“把她交给警察叔叔。” 墨北城轻笑了一声,还不算太圣母。 他点了点头,将蓝思思推给自己的保镖,“带她去警署。” “是!”两个保镖应了一声,推着蓝思思出去。 “老师……”被拖出去前,蓝思思还在求饶。 傅均深就当没听到。 他早就厌烦这种不可一世往上倒贴的女人了。 病房里剩下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墨北城走到陆烟跟前,从口袋里变魔术般拿出一管药膏,扔在陆烟床上,“这个药给你,我叫人从国外买回来的,每天早晚用。” 陆烟低头看了下那管药。 是用在那里的。 她整个人脸红死了,偷偷将那管药膏盖在被子里,然后瞪了墨北城一眼。 墨北城笑得好整以暇。 陆烟对傅均深说:“均深哥,对不起。” “我已经说了,你是受害者,不用跟我道歉。”傅均深泰然自若坐在一旁,还是这句话,他不仅不难过,还很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