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话可真土,但是很甜。”
“好吧,那你将它取下。”
面具被轻轻取下,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眼眸,夏戡玄捏着面具的指尖苍白了几许,眼尾一热,冷厉眼向上抬了抬,并转了转眼眸,才道,:“带了胭脂水粉么?”
“你要给吾画么?”
“你这不是废话?”
“嗨,你这人,三分钟的柔情,带了,呐,记得把吾画好看些。”
挥袖妆奁出现在桌子上,看着夏戡玄取出里头的东西,动作轻柔的给她上起了妆容,他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身上的沉香味也一如既往的好闻,她有些贪恋,偷偷吸了吸鼻子,可是什么都闻不到,只是在她意识之中这样想的罢了。
琥珀色的眼眸暗了暗,她又抬眸,直直盯视着他认真的模样,夏戡玄喉咙滚了滚,放下了眉笔。
拿了铜镜递给她。
“你看看。”
“咦,蛮好看的啊,夏掌门手艺很不错呢,你以后的妻子有福了。”看着铜镜里的人,她夸奖,完了把铜镜放置在桌上,又靠在他肩头上,拿着手机咔咔了好些张,这次再看手机内的人,果然好看了很多。
“怎样,满意不?”
“这个东西以后就送给你了,想吾的时候看看就行了。”
“你这是放弃对吾动手脚了?”接过手机,夏戡玄唇轻扯,明衍绝情敛眸,双手一摊,耸肩:“那不然呢?”
“但吾可不信,欲擒故纵的把戏吾见多了。”夏戡玄表示了自己的不信任。
一行黑线从她额间滑落,她忍不住扶额,一把搂住他的脖颈,跨坐在他腿上,也不知她从哪里变出来一块红布,不由分说的给盖在了他头上。
夏戡玄眼前只感一暗,双手指尖微动,倒也没有阻止,而是把盖头扯了下来,反盖在她的头上,捧着人的脸,他隔着盖头,轻啄了一口盖头下的人,学着她方才的操作,把手机打开。
咔嚓!
一张照片快速被照下来,他看着照片,眼角愈发猩红,忽然一滴泪落了下去,他仰头把手机收起,搂着人微闭了眼睛嘶哑道,:“别动,让吾抱一会可好?”
“嗯,”她静了挣扎,一手缓缓给他顺着背,轻声问:“你哭了?”
“你不知道这里风沙很大?”他身躯微微颤动的回。
她心知肚明,没敢反驳,只紧紧抱住夏戡玄,外面的炙阳很热,夏戡玄从小到大以来,无论受伤或被父亲批评,都未曾有过如此脆弱的一面,此刻,他的的确确绷不住自己的情绪,失了声。
抱住她的腰,紧紧箍在怀里,等他平复了情绪以后,一天都差不多过完了。
入了夜,山峰上的风愈来愈大,狂飞的风沙吹进了亭中,帘幕四处飞扬,远方的天雷砰处隐隐散发出几道颜色各异的虹芒。
二人并排坐在悬崖边沿,任性的吹着冷风,她靠在他的肩头,伸手指着散发虹芒的几处光柱,细声说着。
“白色的是光明元素,正好克制黑暗元素,红色属火,黄色属土,还有那枚银白色属雷,都是根据对应元素来的,那枚水蓝色的帝玺,是吾的。”
“以后吾不在了,它也送给你可好?”
“好。”
“其实吾还有一枚玄黑色的死印帝玺,不过它丢了,是内奸所盗,等吾知晓时所有内奸已经尽数死了,具体吾就不说了,未免太过啰嗦,呵呵……”
“怎会呢,你说的话,吾都奉为珍宝。”抚了抚身旁人的肩头,夏戡玄指尖发紧,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怀里,去用体温温暖她冰冷的身,:“你曾说自己的生命多则十年,少则三年,可如今为何只有这么少的时间……是因为吾逼你太紧了,对么?”
“……”
“你就是如此犀利,哈~哈哈~抱歉,让你伤心了。”
“哈,哈,哈……吾此刻倒真想不伤心,可说,说违心的话,那不是吾的风格,浅夏,嫁给吾吧,可好?”夏戡玄笑了笑提议。
“真是废言挺多的,今日不是都满足你了么?那画像不就有吾盖着盖头的吗?难道不算?”这事她绝不会答应,她死以后,那他再娶不就是等于续弦?
凭白让别人顶了个续字,那不是她乐意的,希望她走后,夏戡玄还能找到和他共同孕育后代的人。
其他的,她也管不了太多,毕竟想扭转他的命运,也得她在才行啊。
夏戡玄眯眸:“你又敷衍吾,拐着弯拒绝。”
“哼,你这人真真是讨厌,吾都让你盖了盖头,揭了盖头,你还对吾动手动脚,现在又不认帐,这算什么?吾生气了,别碰吾。”她往一边挪,也不靠他肩头了。
……
“就你会岔开话题,乖一点,别扯话题。”
将人一把摁在腿上躺着,夏戡玄喉咙微滚,开启了他的长篇大论,决议今日怎么着都要让她答应自己,于是二人就在悬崖边上不停争论,明衍绝情是据理力争,可这货太能说了,而且还很能怼人,她终于知道夏琰为什么这么能怼人,原来是跟他学的。
过了一个时辰后,明衍绝情冷冽的琥珀色眸子,直直的盯着他,夏戡玄也一瞬不瞬,他的呼吸微沉,大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让她头疼的紧,拳头握了握,她有一种想暴走的赶脚,这样想着她也这样做了,一把将人扑倒在地,她忽的坐上去,猛地俯身一口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下。
身下的人眉目微紧,随后发出一声低吟,响在耳朵边,她身体顿时僵住,这低吟还真够勾人的,颤了指尖她缓缓抬头。
夏戡玄躺在地上眼眸微阖,一手摁住了她的脑袋用力往下压,她成功又埋头在他衣领内,感觉到他胸口处砰砰直跳的动静,手轻轻抚在他胸膛上,想起了白色鱼玉佩碎了的事情。
“你白色玉佩怎会碎了?”
“摔的,”被问到这事,夏戡玄双眸恢复冷静,:“…因为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喂喂,吾送给你的,你把它弄碎了,竟然还敢赖吾?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人,对你真是有够,呵,好一个儒门主事,竟是如此会推脱责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