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朦胧的意识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怎么感觉像有人脱了她的衣服?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夏戡玄正一手捧着药,一手捏着药签给她处理伤口。
瞬间,她感觉到了被轻视和侮辱。
一脚就这么踹了出去,正好踢在夏戡玄的胸膛。
这一脚别说劲道挺大。
夏戡玄一时没防备,跌在了床下的地板上。
“你,你你怎么能脱光我的衣服给我上药?”
一骨碌坐起来,她气呼呼的,食指指着人发抖。
夏戡玄跌在地上手里还紧握着药瓶,他一双幽深的眼眸澄澈的很,毫无杂念。
但这样她还是很生气,:“哼!大色批!臭流氓!你还看!给我闭上眼睛,快点!”
一个枕头又被踹了下去,正好盖在夏戡玄脸上。
原以为她生气这家伙就会立马闭眼道歉,毕竟在路上的时候,他可是很好很关心她的,只要他道歉她就可以不计较了,可谁知他接了枕头,重新坐回了床边。
并嗓音低沉沉的开口解释,:“你伤的这样重,衣服不脱了吾要如何给你处理伤口?再说,你这样小,吾还不至于对你耍流氓。”
看他坐过来,她连忙扯了被子遮羞,夏戡玄却自顾自的顿了顿又说,:“你很介意别人看你身体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又没有暴露狂的癖,癖好,你,你把我看了个精光,你还好意思坐过来,你不觉得羞耻吗?”搂着被子,她往床内挪着,夏戡玄却微微逼近,跟着往床内挪。
这尼玛,不会真人面兽心吧?
她急的直冒汗,胖乎乎的手捏紧了被子,眼神慌乱又无处安放,:“你,你给我停下,别在靠近我,再靠近别,别怪我恩将仇报废掉你!”
她目光微寒,凌乱的发竟然竖起了几根呆毛。
夏戡玄这才止了动作,喉头一滚,:“连点武功都没有,还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你哪里来的口气要废掉我?”
好笑的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头,他语气多少带点宠溺。
小明浅夏目光转了转,拽住了呆毛往下捋了捋,口气超级强硬,说:“我后台硬啊,只要让我查出打我的那个人,他就一定会死的不能再死!”
“你还有后台?”夏戡玄的表情微微露出惊讶。
小明浅夏傲娇的点了点头,:“那是,我大哥二哥可厉害了,他们武功超群还才华横溢,还有一位大叔,他也很厉害的呢。”
竟然是几个男的,夏戡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我与他们相比呢?”
小明浅夏完全没有思考,立马回答,:“你嘛,完全没有可比性,因为他们是我的亲人,你只是我的恩人,不一样的。”
再次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夏戡玄心中有些失落了。
捏了棉签,:“呵呵,对,不一样的。”
她将他忘的一干二尽,想要找回那个她,不知道还能么?夏戡玄眼底露出了些许伤感。
“你走开啦,我自己处理伤口。”
漠视了夏戡玄莫名其妙的伤感,她一把推开了夏戡玄,这次夏戡玄没有推拒,将药放在了她手里嘱咐,:“你好好呆着,吾去给你熬些药来。”
“那记得不要熬的太苦啊。”
“呵,好。”
药房。
配好药,将药炉点燃,看着明晃晃的火焰,夏戡玄陷入了冥想。
方才带人回来的时候,他借机探到明浅夏的体内有几道封印,甚至还有一道追踪的密术。
这道密术可以随时追踪人,不管千里万里都逃不过下术之人的追踪,也不知这人对她是好是坏,又或者这是星宇那边的人对她下的术。
但依她如今对他的陌生程度,恐怕让人找来,他也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看来只能用点手段了。
等她同吾有了些感情基础,再让那些人找来也无妨,不过她的伤,到底是谁这么残毒,竟下手毁了她的脸,这伤深可见骨,要想复原恐难配齐药材。
想至此处,夏戡玄蓦然睁眼,眼底蓄满了冰霜外加神色阴鸷,心里积压了难以发泄的雷霆之怒。
紫宸殿中,小明浅夏擦完了伤口,连忙光着身子跑到了夏戡玄的衣柜跟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她捞了他一套中衣就往身上套上了。
只是这衣服着实太大了,穿上跟唱戏的差不了多少,而且这还只是件上衣呢,要是穿上裤子那还得了,不得搞笑死,摸了一根腰带随便系到腰上头,她又钻进衣柜翻了翻,终于翻到了夏戡玄的那个啥,裤衩子。
指尖捻着人家的裤衩子,虽然洗的很干净,但一向有洁癖的她还是皱着小眉头。
心里祈祷着,阿弥陀佛,我就将就一下啊,这位哥哥,你可千万别有什么病啊。
不对啊,听说有病的人裤衩子都有味的,要不我闻一下吧?
想起桑净玄以前看的医书内容,于是某人脑抽的照做了。
捏着兰花指把裤衩子放在脸跟前闻了闻,没有意想中的那种不干净的味道,她露出舒心一笑。
露出洁白的牙齿。
可以穿!
“…你在干什么?”夏戡玄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她,捏着兰花指在……
而且还笑的那么开心……
他忍不住一股羞燥从耳尖升腾,端着药碗的手指都有些拿不稳了。
“……”
小明浅夏显然也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进来,还该死不死的撞见,她笑容顿时僵硬,脸色难看,外加想当场晕倒!
不过不可以!
她方才把自己最后一抹遮羞布,自己的小裤衩子也给扔了,因为沾染了血水破了,所以她现在不能倒,那样就真被看光了!
“啊,那个,借你裤衩子穿一穿,它,它,它方才掉地上了,我有洁癖,就闻了闻,对!所以就闻了闻,嘿嘿……”
“…是,这样吗?”夏戡玄扫了一眼自己殿内,地板砖程亮的很,他也是非常有洁癖,所以自己的殿宇绝对不要太干净。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