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变换,斗转星移。
她呆呆地站在地上,的看着面前的景色如同电影走马灯一样一帧一帧地闪过,景色变幻的太快甚至让她捕捉不到变幻的方向。也不知过了多久,不停闪烁的画面终于停了下来,她看着明晃晃的天,终于忍不住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脚下的泥土从干涸贫瘠的黄土地变成了湿润的土,就像是刚刚下过一场大雨,这里的泥土地上散发着一股说不出味道的香。
两边是几株高大的桃树,明明是夏日但是桃花却开的灼灼逼人,如一大片的红的海,挡住了烈日灼光,只能从花瓣中看到一丝丝蓝天。远处是几块农田,其中不乏有村民在其中来来往往,口音厚重,穿的衣服似乎也和他们如今不太一样,真就应验了那一句“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
天色好的过分,景色也好的过分,是她自穿越以来从没感受过的宁静祥和。
“我不会真误入什么桃花源了吧。”秦木桃挠挠头站起来,刚想站起就觉得双腿再次一软,就像是灵力被抽干了一样,她赶紧按住一旁的树干才不至于倒下。
灵力抽干?她心头一跳,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她随手拈起一片花瓣,开始念起自己最擅长的法术,但是念了半天都无济于事。花瓣还是那边花瓣,并没有被火点着。
她又开始召唤系统,但是系统也并不回答,甚至她在威胁如果系统再不出来她就自杀的时候,系统还是不回答。
这时候她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同伴陆泽,开始拍拍屁股站起来寻找同伴。
果然,因为没有找到。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弄丢了所有船员的船长,在海上迷失了方向,不能与外界接触也不能说话,只能守着自己断了的舵唉声叹气。
但是古怪的事,不管是泥土还是花瓣,它们的触感都是极为真实的,就连她刚刚打了自己一拳都觉得疼,这个地方真实的不像幻境,甚至让她怀疑是不是刚刚的废墟才是幻境。
“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哪里。”
秦木桃恍恍惚惚地往外走,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村口,这里似乎是举办什么宴会,男女老少都聚集在了村子中央。她不敢贸然进入,就站在村子门口处踮脚眺望,突然就被一个人拍住了肩膀。
她现在风声鹤唳刚要嗲毛,手都下意识往芥子囊掏了,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张慈眉善目的脸。
“刘家娘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不干活了?”
“刘家娘子?”她一愣,后知后觉地往脸上一摸,才发现自己的面具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且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自己来时穿的那套,头上的金铃铛也不知所踪,变成了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
老人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就像是邻家最和蔼的大婶一般。
她紧张地看着对方,咽了口唾沫,最终还是把想问的话给强行吞了下去。
还不知道邪修的阴谋到底是什么,不能冲动行事。
“怎么了,你从前从来不这样恍惚的。”那老人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莫不是病了?也难怪,这段日子里村里总有人发高热,我正好抓了药,分你一些吧。”
病?什么病?她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还没反应过来老人已经走了,而她手上被塞了一小包药。
看起来也不像是毒药,这村子里的人都这么热情吗?
正当她还在困惑的时候,周围已经吵闹起来。不知从哪来了大量的村民,三五成群地从矮黄的土房子里钻出来了,街道上挤满了人,大家一个挨着一个往前走。
不知所措的秦木桃也被夹在其中,一时间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挤地铁的时候,也是这种熟悉的脚不沾地的感觉。
“来了来了,都到齐了吧。”
村子中央是一个有半人高的小高台,上方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彩球,不仅如此,还挂着各种颜色的带子,每个带子上方都绘制着她看不懂的图案。高台周围站了一圈人,都穿着兽皮戴着面具,手中拿着长矛,威武庄严地守着中间的彩球。
高台的下方放着一块巨大的日冕,所有的村民都在目不转睛地的盯着指针的移动。
秦木桃缩在中间观察着他们,猜测那些人应该是在等待着什么。
果不其然,当日冕正好指着正东的时候,一个穿戴着兽皮与钟馗面具的人一蹦一跳地跳到了村子中央最高处的跳台上,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他穿的都比那些站在台下的守卫更为豪华且繁复,应该是个地位更高的祭司。
他舞蹈了一阵后突然对着上方的彩球口吐火焰,本来用鲜花而制成的彩球瞬间燃烧起来,这时太阳似乎也被什么遮挡住了,整个村子瞬间暗了下来,更衬托着他的恶鬼面具更加诡异。
村民们一个接一个地跪下,虔诚地对他磕头。她也不敢怠慢,也赶紧跪下和大家一起磕。为了避免露馅动作力度又大又虔诚,磕的她脑门都起了几个包。
还管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呢,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从这个诡异的地方活下去。
她紧张地捏紧了袖子,抬起头小心打量周围,一抬头就看到正朝她这里走来的兽皮靴,吓的她赶紧又低下了头,拼命在心里念阿弥陀佛。
不会吧,不会这么倒霉吧,她就这么被看穿了?她现在可没有灵力啊,若是这邪修要捏死她岂不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不过还好,兽皮靴并没有在她面前停留多久就往另一处去了。她松了一口气,低下头,才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已经被汗水浸透。
大祭司依旧在人群中慢悠悠地走着,几乎在每一个适龄的少女面前都停留了片刻。可看了一圈都没有满意的,于是他又走了回来。
秦木桃看着这双镶嵌着狼牙的靴子又回到了自己面前,只觉得心脏快的就要跳出来。
用赤色颜料绘制着古怪图案的手在她头顶停留片刻,正一点点往下放。此时此刻秦木桃的紧张达到了顶点,她甚至做好了如果那人真的要攻击她的话她就是暴露也要对着虎口道伤口狠狠咬上一口。
只可惜对方并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