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话还没说完一半呢。”
国公夫人瞪了女儿一眼,张巧湖忙向其笑道:“咱们俩家隔得又不远,怀芝要来找阿凝玩,什么时候都行。”
陈怀芝闻言忙抱手致谢:“多谢夫人!”
大家被她逗笑,曾家母女告辞后转身上了车。曾凝许不舍地看了陈怀芝一眼,见陈怀芝也是不舍向她摆手,心里更难过,转身上车去了。
待宾客走尽,回家的马车上陈怀芝怒气陡生,大骂道:“曾家竖子实在无礼!”
国公夫人知道女儿素来与曾凝许交好,且曾凝许她也是喜欢的,心里微叹,对女儿道:“你也消停会吧。谁叫阿凝托生时犯了懒,没找好肚子出来。”
“母亲怎么也说这样的话!真论嫡庶,那展业不也是……”
陈怀芝话没说完便被母亲喝住:“放肆!曾家三丫头小,你也是孩子吗?怎么跟阿凝在一块就学不会人家的沉稳!再敢胡说八道你就去给我抄一百遍女诫!”
陈怀芝也知失言,气焰低下来,闷声道:“京中就是多事!同是一样,为何男儿就讨喜些,女孩就要受人白眼。”
陈怀芝生于将门,父兄皆是军中猛将,母亲性格爽朗不拘小节,在北驻防时常组织当地妇女一同劳作,为军队供给后勤,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也是一身巾帼英豪气,对男女不平之事最是不忿。国公夫人也不知该说什么,便打开帘子向车外望去。
见母亲不接话,陈怀芝继续闷闷不乐道:“曾夫人也是,次次说叫我去玩,也不下帖子。阿凝在府里也是看人眼色过日子,又不能常出门,更别提叫我去了。”
“你这话别埋汰人家。”国公夫人打断了女儿的牢骚:“那张氏身为嫡母也是可以了。阿凝吃穿用度跟三丫头都是一样的,先生教习也是请最好的,不能说是慢待。不出门是人家稳重,京城里再有谁家女儿跟你似的天天往外跑?”
陈家马车上母女二人叽叽喳喳谈天说地,曾家马车上便没有这样的好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