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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日子不好过(二)(1 / 2)

曾桢许因说错了话,知道回家必要受罚,早没了来时的好兴致,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曾凝许虽从不为出身羞恼,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无故指摘,心里自然不好受。且曾凝许最重声誉,事发突然,园中主子奴仆甚多,此时京中必已闹的人尽皆知。又不能为了这些浪子嘴语便去敲登闻鼓,倒显得斤斤计较,好像是自己理亏硬要找补。眼前嫡母并非生母,无法撒娇哭闹,只得装作无事发生。

至于曾家现任主母张鹤初,自马车放下帘子,脸色便没好看过。

一则是展业言行乖张,却又是孩子的醉后胡话,永安侯府祖业军功在手,侯爷又是三皇子眼前得力之人,若要追究则不好收场,只得吃这个哑巴亏。二则阿桢一闹,说得好听是孩子气盛维护姐姐,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市井做派,往后谁家还敢议亲?三则京中各个都是势利眼乌眼鸡,此事定然已是全京的笑话,自己身为当家主母,还不定被编排出什么苛待庶女、不懂教养的话来。

想到这里张氏又不由得狠狠瞪一眼女儿,却见曾桢许霜打的茄子一般缩在曾凝许身旁,倒是曾凝许与自己目光相对,向自己微福一礼,小脸也失了往日神采,眼中是难掩的不安与愧疚。

张氏出身大族,自小教养极好,本就不是苛待庶子庶女的黑心主母。曾凝许生母周巧湖唯张氏马首是瞻,曾凝许生性和顺,极敬张氏,后来在嫡姐曾榕许的教导下学习管家,现在是张氏的得力助手,故而张氏对她也是高看两眼的。且这次阿凝确实没有错处,得亏她去拦着阿桢,又责问展业几句制住了局面,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外人多看多少笑话。自己也不好迁怒,只得继续生闷气。

三人一路无话,到了府前依次下车。

曾凝许的贴身侍女灵颐知道自家小姐心情定然不好,车一停便急拉着曾桢许的侍女滢玉赶至前头,见阿凝神色如常才略放心。

今日是十五,曾府家规,要全家老幼一同用饭。但近来皇族有喜,三皇子将纳侧妃,曾震身为礼部员外郎也跟着忙得团团转。部里几位大人有意见相左之处,常有争论,故近来回家都迟些。

放饭还早,阿凝推辞换衣服,先回去了。

丘芋馆不大,阿凝爱花,亲自挑选了许多盆栽,将院里装点得素雅精致。

丫头犀楼正在浇水,见阿凝回来忙迎上去问好:“姑娘回来了。”

阿凝略一点头,便径直进了屋里。犀楼见阿凝不似往常,探寻的目光望向一旁的灵颐,灵颐使了个眼色道:

“姑娘累了一天了,你去多烧些水来给姑娘沐浴,上回的檀桂精露也拿出来。我先伺候姑娘理妆。”

犀楼忙应了声,便叫了人去抬水了。灵颐正要进屋,见小丫头兕儿正端着茶盘往外走,便招手让她过来,低声问道:“你往哪去?”

兕儿见了,快步过来,也小声回道:“灵颐姐姐,姑娘说今天想喝冬瓜茶,叫把这些倒了。”

灵颐点点头,嘱咐了一句别贪玩,便赶忙进了屋子。

阿凝坐在镜前,仔细卸着发钗,灵颐忙净了手道:“姑娘我来吧。”

阿凝不再说话,就着手交给灵颐,闭目养神起来。灵颐手极巧,一会便拆解清楚,又用象骨梳给阿凝按摩头皮,舒缓经络。见阿凝镜中神态放松许多,灵颐柔声问道:“姑娘这就换衣裳吗?还是沐浴后再换?”

阿凝睁开眼,摇了摇头:“我想去看看姨娘,洗把脸就行了。”

灵颐做事麻利,洗脸之后又给阿凝挽了一个舒服的发髻,只用一根玉簪定住,又找了新衣服出来伺候阿凝穿上,主仆二人一会便出了门。

周巧湖住的地方略有些远,阿凝路上慢慢走着,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冷不丁被身后一人吓了一跳。

“姐姐!”

说话的正是阿凝的同胞弟弟曾镝春。曾镝春比阿桢小几个月,也是读书的年纪,刚下学也来见母亲,正巧在半路遇见姐姐。

阿凝回头,便见身后作揖的少年笑得明朗。曾镝春好弄刀枪,身量虽小却精干结实,上前问道:“姐姐是去看姨娘的吗?”

阿凝笑着点点头,示意镝春一同走:“刚下学吗?怎么手上空着?犀台怎么没跟着你?”

犀台是犀楼的哥哥,也是自小跟着镝春的。

“我叫他去前边听着父亲的消息。我先来看看姨娘。书箱在他那呢。”镝春答道,又转头笑问:“姐姐今天玩得好吗?”

阿凝笑道:“很好。好久没见怀芝,说了很多话。”

阿凝也知弟弟不喜文墨,每次见面都少不得要提点,便问道:“今天学堂里讲了什么?听得懂吗?”

曾家自来是女孩们在宅内请先生来教,男孩们便同族中适龄的孩子一同在外听学。曾震也极重教育,重金聘了一位老翰林来督学。

“今日讲到宋公子鱼论战。”镝春一边思考一边答道:“我觉得,要审时度势,不能盲目出击。不击则已,击则必中。对敌怀柔是自寻死路。”

“今日还算不错,是用心了。”阿凝笑着夸奖,见镝春有些自得,便又规劝:“只今日用心不行,得日日用心。听不懂就多向老师和蔚春哥哥请教,大家都会尽心教你。月底还得来我这温习功课,不准忘了。”

镝春恭敬答应,说话间姐弟俩到了周氏房中。

周巧湖正和侍女梅娘在炕上吃饭,见两个孩子来了忙放下碗筷坐直相迎。

“今天怎么都过来了?不是得在老太太那里用饭吗?”话虽是说得两人,眼神却不住往阿凝处打量。

按本朝律法,家中孩子无论所出一律是养在主母身下的。但现下孩子们都大了,便各自分了院子,有愿与与生母同住的也可。

阿凝自去年开始帮着张氏管家,来回请示调度不便,便单辟了一处离祥云阁近的院子给她,阿凝也就搬了出去。因日常事多,曾家又是高门大户,人多口杂,周氏知道自己身份尴尬,生怕给女儿添麻烦,更知道这对女儿来说是极为难得的历练机会,生怕因为自己出岔子,遂变身鹌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时一连十余天见不着女儿一面。今日女儿突然来了,以为是自己或是不成器的亲戚给女儿添了麻烦,便有些慌张。

周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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