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董鹤年说,推揉照海、劳宫穴,可缓心悸多梦,有助安眠。你把手伸出来,我揉揉看,我手重,要是弄疼了,你做声。”
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看的她毫无招架之力,乖乖配合。
他的手掌宽大温和,指腹按压穴位由轻而重的揉动,力度恰到好处,阮舒窈渐渐放松,奇妙的触感如同暖光洒向人间,隐隐察觉缕缕纯真之气注入体内,呼吸渐渐匀称,朦胧睡去。
*
府衙。
庄严宏伟的大门敞着,门前两尊石兽镇守。高墙环护,气势磅礴。
门口,一个瘦弱的身影来回踱步,宽大的衣衫罩在身上,分不出男女。衙役神情严肃,戾声驱了几次,她再不敢上前。
当午日头正盛,纵然刺的睁不开眼,她还是一遍又一遍的抬头,像是害怕时间过得太快,不断渗出的汗水沾染些许污渍,脸颊上流淌的痕迹蜿蜒交错,和着眼泪好像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实在碍不过,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府衙门口,小姑娘没心思使巧劲,膝盖已然破了,也不知是痛的还是惧的,哽咽抽泣道:“咯咯,各位官老爷,行行好吧,我真的,真的有急事,求求老爷们帮忙通禀一声,我想要求见李大人,求求老爷们,帮忙,帮帮忙通禀。”
门口衙役颇为不耐烦,翻了个白眼,喝到,“你这小犟驴,跟你说了,我们知县告假,今儿,是他回门的好日子,你有天大的急事,也得过几日再来。”
“等不急的,今日,今日一定要见李大人,不然,不然我姐姐要活不成了,呜呜呜呜。”小姑娘呜呜咽咽哭的更凶。
“什么情况,你直接说事,干嘛非得等知县大人回来,你先把情况说了,我们给你记着,回头报上去,亦是一样的。”另一衙役见似是关乎人命,耐着性子问了几句。
“何事喧哗?”衙内,钦差刘长庸面容庄重,声音磅礴铿锵有力。
衙役个个激紧,连忙作揖行礼,“回禀钦差大人,是个小混民胡搅蛮缠。”
“可是有何冤屈?”刘长庸并不受糊弄。
“回禀大人,她并未击鼓鸣冤,也不说事。”
刘长庸稳步行至衙役门口,文武随从一左一右颇有威势。衙役气息渐弱缓缓往后退了退。
“叫什么名字?”刘长庸看向跪在地上的小身板。
“我,我叫青竹。”瘦小的身影缩成一团,像是一株被踩过的小草。
“跪堂前,所为何事?”刘长庸眉头微皱。
小身影呜着嘴,是有些女生男像,面上孱弱不堪,却隐隐透着一股子倔劲,“请李大人,去救救我姐姐吧,她说李大哥哥,一定不会不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