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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1 / 2)

他来干什么?

满堂宾客闻声色变,崔颢成婚并未请他,准确来说,朝中大臣除了沈陈两家,其他的都未请,一是崔颢被贬,请了别人不一定会来,免得双方尴尬,干脆不请。二是王宗瑞这种,避之不及,别说请他了,提都不愿意提。

想起不久前王宗瑞求娶过沈初冉,当场被她拒绝了,今日前来,莫不是砸场子的,崔颢攥紧拳头,恨不得冲出去与他对打一顿。

婚嫁大喜最是讲究吉利,无论是拳脚相向还是发生口舌之争都不好。

“继续拜堂,别误了吉时。”沈慕时先一步向府外行去,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厅内众人这才又多了几分安稳感。

阮舒窈见过王宗瑞运功,她担心正面交锋,兄长不一定能敌得过。

厅内拜完堂后喜娘送新人入洞房,宾客们也要移步去大院吃酒。

阮舒窈心中忧虑,避开人群悄悄向前院寻去,穿过小径,左右不见二人身影,再往前就到了崔府大门,莫不是已经出府了?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道慵沉的男音,“二小姐是在找我吗?”

阮舒窈心中一惊,缓缓转身,风流袅娜。

王宗瑞目光微聚,扯开一抹笑意,失魂般愣在原地。

解语清风撩拨长发,柔嫩的脖颈白得惹眼,她胸前所佩的如意朱玉项圈,衬得整个人矜贵又妩媚,王宗瑞自认阅女无数,见了她还是会被吸引。

“王大人怎么来了?”阮舒窈故作镇定。

王宗瑞微微歪头,眼底笑意不明,“传陛下口谕,请大司马即刻入宫。”

得知他不是来闹事的,阮舒窈暗松一口气,柔声问:“所为何事?”

王宗瑞眸光微动,面上笑意渐浓,“陛下口谕,岂是能够随意打听的?”

蓦然后背发凉,她稳住心神,故作乖巧的福身,“请王大人恕罪。”

王宗瑞抬腿走近,两人相距不过咫尺,尖锐的目光如同锁定猎物般落在她身上,“沈二小姐既然开了口,告诉你也无妨,陛下决意,攻打缅因,皇子殿下亲征,由你兄长为副帅。”

阮舒窈倒吸一口凉气,诧异地看向男人,她从未听说过北凛与缅因要起战事。

王宗瑞细细端详她微妙的神情,瘪嘴笑道,“二小姐无需担忧,皇子殿下骁勇,又得沈大司马相助,必定能够旗开得胜,一举攻下缅因。”

阮舒窈迟疑一晃,察觉出他在试探。

作为沈慕时的妹妹,更应该担心的是沈慕时才对,却被王宗瑞说成担忧皇子殿下。

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继续装傻道:“多谢王大人。”

王宗瑞挑了挑眉,唇角微扬,“谢我什么?只是嘴上谢谢吗?”

阮舒窈眸光微沉,装模作样地咬了咬唇,好似是不知所措,声音娇柔:“王大人想我如何谢?”

沉吟片刻,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沈二小姐聪颖,你说皇子殿下亲征,他日得胜回朝,会向陛下讨些什么封赏呢?”

十八年前的那场宫变后,缅因再不向北凛上贡,反是转头巴结天厥,以为有了盟国就能对抗北凛,两国屡有摩擦,又相互忌惮,近来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缅因开始集结大军,在北凛边境挑衅,虽未正式下达战书,但撩撩惹惹的做派引起极度不适。

边塞战将奏请调拨大军加强防范,本来在边境展现一下雄厚的实力,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多半与往年一样,双方战士对骂几句也就结束了。

文景帝问燕宁,除此可还有其他的法子能解缅因之患。

燕宁答,可以攻下缅因。

攻下缅因,燕宁有了战绩,北凛扩大了版图。

但战争毕竟不是儿戏,景帝也就燕宁这一个儿子,封沈慕时做副帅无非是为了保护他。

被王宗瑞这么一提醒,阮舒窈心中莫名的不是滋味,从前沈毅之为了她,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恶霸模样,如今贵为皇子,他要承受的只会更多。

“哎呀。”王宗瑞蓦然一惊,“殿下年轻气盛,又是头一次做主帅,这两国交战,可不是平日里,小黄门陪他打把势。沈二小姐回了府,定要再三嘱咐大司马,好生照护殿下。”

话里的火药味重得有些熏人,她对上王宗瑞凉薄的目光,嫣然笑道:“王大人忧国忧民,当真是难得的好官,与上次令妹所言,竟是大不相同。”

“哦?”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阮舒窈一脸认真的对他点头,把先前王思妍的那套说辞,稍加润色道述了一遍,什么兄长脾性狂躁,先前的嫂子嫁入府里不久,就断了性命,说句不该当的话,不忍阮舒窈步后尘,才想着牵引她与殿下。

“姝妍不敢擅自出府,几番推脱不过,王小姐竟要强行虏人,挣扎之下被她无意刺伤,听说她为此还被禁足,想来心里正怨很着我,不久兄长随殿下出征,姝妍实在不敢想,还有谁能护我。”阮舒窈故作哭状,一副楚楚可怜无依无靠的模样,倒是正中王宗瑞下怀。

见过太多女人在他面前示弱,哭求,却都没有眼前这个看似的柔弱的沈二小姐让人痴迷,好像是散发着某种危险又令人上瘾的气息,总能勾起他的兴致。

“对了,一会儿宴上,别喝酒。”王宗瑞缓缓眨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府外。

阮舒窈心中一凛,不敢再有任何犹豫,忙不迭地往后院跑去,宴席已经开始,新郎正端着酒盏在宾客间来回敬酒。

人群中一道炙热的目光锁定她,望着她略显苍白的面色,急忙上前关怀,“姝妍,你还好吗?”

阮舒窈抬眸看向陈夙,伴着清香的酒气在周身萦绕,她慌神道:“你喝酒了?”

陈夙喉结动了动,“饮了两盏。”发现她神色不对,旋即解释:“我平时不常喝酒。”

“近来天天醉醺醺的,还说不常喝。”陈夙身后冒出一个小脑瓜,哝哝不快道:“二小姐可要帮我说说他,先前是北凛第一纨绔,以后要变成北凛第一酒鬼了,若不是今日参宴,他是连胡须也不剃的,你说他……呜呜……呜……”

“……”陈夙红着耳廓,紧紧捂住陈秀宛的面颊。

崔颢看见这边情形急忙上前劝和,阮舒窈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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