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上银钗,放入崔颢手中的酒盏里,再拿出时,银钗颜色如旧。
酒盏里没有下毒?
“怎么了?”崔颢被几人的举动惊了一晃又一晃。
阮舒窈从袖中抽出手帕擦了擦银钗,婉转道:“我,我听说王宗瑞来了,担心,酒不干净。”
崔颢先前中过毒,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温煦笑道:“今日的喜酒,都放了银针,喝的时候小心些便是。”
阮舒窈面色一讪,想来是王宗瑞在戏耍自己,未再多言,随陈家兄妹,回了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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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缀满繁星,月入轩窗,夜未央。
水遮雾绕地,诱人的身姿仰身躺在浴桶中,殷红色的花瓣沾惹在丝绸般柔滑的凝脂上,傲人山峰在水中微微起伏,泡了许久,身子骨愈发无力,阮舒窈攀着架子出浴,随意扯了件小衣裹在身上。
正欲推开窗户透气,发现夜色中一道矫健的人影跃来,轻车熟路的翻窗而入,伟岸身躯魏巍立在她眼前。
男人鼻若悬梁,唇若丹,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
对上她媚意荡漾的眼眸,只一眼便叫人失了魂,燕宁全然忘了来寻她的真正意图。
带着些许湿气,裹在身上的小衣紧贴着婀娜丰腴的身形,浑身散发着一股妩媚娇柔的气质,她微微挑眉,明知故问道:“这么晚了,殿下来做什么?”
燕宁手指收紧,一低头便看到了她半露的酥.胸,鼻息一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阮舒窈注意到他手中的小口玉瓶,故意向前凑近了些,男人怦然的心跳声颇为急促,她抬手薄衫下滑露出娇嫩玉臂,微微用力一拉,窗户合拢。
月光淡去,男人深邃的眼眸愈发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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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萤烛火摇曳,阮舒窈虚倚在美人榻上。
端身坐在绣墩上的男人正小心翼翼替她涂抹去疤凝露,指腹轻揉在已经腿痂的粉色伤疤上,酥痒难耐。
“重一些。”阮舒窈丹唇微启,如丝媚眼望去,“哥哥擦药,好温柔,和有些时候不太一样。”
燕宁手指顿住,深深看向她,眸光里侵染出欲.火。
阮舒窈莞尔一笑,面颊上的红晕煞是醉人,她轻轻勾住男人的手指。
燕宁的身体僵硬绷紧,擒制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一把揽入怀中,蜻蜓点水似的两人鼻尖相触。
体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她仰起头,炽热的吻落在耳垂上。
男人鼻息灼灼,“我该拿你怎么办?”
阮舒窈知晓他是干什么来的,马上要打仗了,虽然缅因是小国,但行军在外,万事顺意也要小半年。
小口玉瓶里全是素心丸。
男人抱起她,嘴角咧开一抹兴奋的笑意。
凉风吹入圣地,她身子微颤。
男人结实的肌肉起伏着,像是一头力大无穷的猛兽,红着眼。
轻汗微透,流香涨腻。
一股滚烫的热流慢慢滑下,她舒展开那蜷缩已久的身躯,荡漾中逐渐丰盈起来,韶华绽放。
夜色渐浓,不知何时,天际的寒星挣破铅灰的天幕,弥漫着一片雨雾,轻薄水滴碎在窗台上。
阮舒窈感觉灵魂在漂浮,面颊上磨出的红印子还在发烫,她推了推彻夜未眠的男人,声音轻哑:“破晓了,哥哥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