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莫提供的信息其实并不是什么高级隐私。
斯亚见了佑莫的第二天，收到了警局的通知。
马斯加德母亲穿的看起了十分简约，让人看起来感到十分舒服。
这种感觉，是普通人家的女性很难达到的。
警司站在马斯加母亲前正恭敬地说些什么，但对方貌似没有领情。
“你们这群饭桶，为什么要让我的马斯加出事？”
“我的马斯加好好的待在学校里，他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明天，我要知道真凶。”
马斯加母亲站起来，声音里带着锋利的刀刃，一片片地将面前的警司割的支离破碎：
“做不到的话，我让你们所有人，给我的儿子陪葬。”
没有声嘶力竭，马斯加母亲的声音低沉压抑。
陪葬的事，不像一句空话。
警司的脸刷一下惨白，汗不停地滴下来。
这时候，马斯加母亲注意到了往斯亚，往这边看了一眼，走了过来。
“您好，我是马斯加的母亲，对于皮尔的事情，我也很遗憾。”
“马斯加是个好孩子。”斯亚给了马斯加母亲一个拥抱。
警司这时候跑过来，站稳：“海萨夫人，我们需要再向爱德夫人了解一下情况。”
斯亚点点头，跟着警司来到了询问室。
“爱德夫人，我们走访了联邦大学，有学生提到，皮尔、马斯加他们之前和一个女生走得比较近，好像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就没有再来往。”
“皮尔有提过具体怎么回事吗？”
“皮尔只和我说过，他喜欢上他们学校的一个女生，然后就是终端里和他爸爸提到，他貌似被拒绝了，你们应该也看到了。”
“爱德夫人，我们看到了，但是我们没有找到那个女生的任何信息。我们问了科林和阿萨夫，他们俩都不清楚，也只是听说了皮尔像一个女生告白被拒，而那个女生只有马斯加见过。”
另一个警察接着说：“我们查了学校相关的监控，在马斯加和皮尔的影像中，与他们走的稍微近一点的女生，我们都调查过了，都不是。”
“你们是什么意思？那个女生不存在？那和这个凶杀案有什么关系？”
“我们不能排除，和这个女生相关的人员都被牵扯进来的可能。”
“也有可能是一场这个女生的报复，或者情杀什么的。”
斯亚的怒气像炸弹爆炸的气浪一样，瞬间席卷全身，仅剩一点理智：“你们不是告诉我，这个能是个连环作案？可能是某个组织？”
对面的两个警察也有些生气：“我们只是说可能，又没有说肯定是。而且，情杀或者报复，也有可能是连环作案。”
“好了，我们要问的就是这些，您可以走了。”
斯亚咻的站起，离开了询问室，把门甩上。
这种不理智不礼貌的行为，斯亚之前很少做。
因为优雅温柔的女性，不会做这种有失风度的事情。
今天做了，她觉得，真爽。
马斯加的母亲还没有走，两人互相又安慰了一下，然后告别。
警司在两位女性离开后，大发雷霆，要求大家今晚通宵也要查出真相。
斯亚则是去了神骨教堂。
去参加她的入教仪式，手里拿着那本奥奇奇给的小册子。
奥奇奇在教堂门口等着她，看到她则是招了招手。
“我以为你得过段时间，才会愿意加入。”
“就突然有了一个冲/动，想要加入。也许是这么多年的婚姻生活结束了，我想找一个新的方向。”
奥奇奇笑了，“你找了一个十分棒的方向。”
她的眼睛往下，顿了一下，“这个胸针很漂亮，很配你。”
胸腔里的气被抽走，斯亚的眼神里是奥奇奇难以理解的悲伤，“谢谢，这是我最喜欢的胸针。”
前几天，警局给她打了电话，戴酒吧里，与皮尔他们发生冲突第二天死亡的女性那里，发现了一个胸针，胸针盒里的卡片表明，是皮尔送给斯亚的。
奥奇奇开始介绍今天的流程。
她注意到了胸针上有一个凝固的血点，但是没有提起。
“我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参观过或者查过相关信息。流程很简单，大神使介绍教义，宣誓，奏神乐，颁发神骨戒。”
“我参观过一次。”
“那有没有让你印象最深的环节？很多人都会被神乐震撼。”奥奇奇领着斯亚来到前面几排的位置。
“我也被神乐震撼了。但是我印象最深的环节，还是宣誓。”
“誓言更让我震撼。”
“我第一次见到，宣誓的誓词，竟然会有‘护我、爱我、忠我’。”
奥奇奇明白，确实听起来有些滑稽。
“确实，我之前也没见过。”
“但是需要写进誓词。”
“因为大部分女性，其实都做不到。”
“很讽刺吧？”
斯亚不知如何回应奥奇奇的自嘲，这种言语也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女性的发言中。
不知为什么，奥奇奇几乎全都是类似的发言，像一个反叛者。
说不上为什么，斯亚并不讨厌奥奇奇，相反，她甚至有些欣赏。
奥奇奇没有介意斯亚的沉默。
“就像你听说的一样，这个教只接收女性。”
听到别人宣誓，和自己宣誓不是一个感受。
当斯亚自己宣誓的声音，淹没在大家的声音中时，她真切感受到，宣誓声在整个教堂里回荡，抵达了任何一个角落。
而回声，仿佛是神在重复誓词，又像是神在回应。
“此生我只跪拜及侍奉主神与神骨之力。”
她听到了自己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我将终我一生，爱惜神骨之体，让神骨之灵不受拘束。”
怎样才是不受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