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萧疏楼深吸了一口气,道:“蒙汗药不是可以用热水发出来吗?”
“那是蒙汗药的法子。”药婆背过手去,道。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萧疏楼言辞恳切地问道。
“没有了。”
药婆应得很快,似乎真的只有这种办法。
“奴去给谢姑娘请一个......”
陈管事难得“机灵”了一回,却几乎是被萧疏楼拈了出去。
明月光地上霜,灭烛解罗衫。
芙蓉脂肉白如玉,交脚翠床鸾鸢飞。
软玉颤声轻推郎,俄顷中间,数回相接。
让萧疏楼给谢轻卿找男人,他做不到。
他不是圣人,却也不想当个莽撞人。
谢轻卿就这么躺在他身旁,萧疏楼恍如隔世般地掐了掐自己的腮帮子。
不是梦。
谢轻卿真的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只要人在,什么都好。
萧疏楼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人走了,睡不着,人回来了,还是睡不着。
既然谢轻卿回来了,得想个法子把她留下来。
萧疏楼也该想想细水长流的日子,总不能像以前那样过一天是一天。
谢轻卿把自己埋在被褥里,不给他留片叶遮蔽。
团团绒绒里探出个脑袋,小心翼翼地吐着气。
萧疏楼伸出手去,那脑袋睡得沉,却又翻了个身,好巧不巧地躲了去。
跑什么跑,最后不还是被回来了。
萧疏楼赌气也翻过去。
呵,如果谢轻卿给他个解释,萧疏楼不会这么轻易原谅她不辞而别。
日上杆头,谢轻卿伸掇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
面前赫然出现一张大脸,看着有些面熟。
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萧疏楼那张脸栩栩如生,睫羽根根分明,在眼皮上投下一片阴翳。
谢轻卿只当是在做梦,拈着食指好奇心作祟地拨撩了一下。
如墨漆点的眼眸忽然睁开,直勾勾地映着自己的脸。
“鬼啊!”谢轻卿吓得喊出了声,揪起被褥就将自己埋了起来,躲在被褥下瑟瑟发抖。、
“鬼?”
萧疏楼火气一下就冒了起来,坐在床上,正声道:“是本王把你赎回来的,从今以后不赎完卖身的钱,你就别想离开秦王府。”
谢轻卿从被褥下探出了个脑袋,看了一眼萧疏楼,又缩了回去。
不过一会儿,被褥下便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萧疏楼!”谢轻卿嘟囔着他的名字,大喊道:“你混蛋!你不是人!”
萧疏楼被她倒打一耙,身上披了件外衣,急忙解释道:“昨,昨夜事发紧急,属实是箭在弦上,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轻薄我。”
“昨夜确实事出有因,你中了□□......”
萧疏楼解释了一堆,绕来绕去就那么些个理由,不见得谢轻卿听了进去。
“本王真的没有轻薄你。”
萧疏楼极力地解释,听起来又是那么惨白无力。
“王爷!”
陈管事咣咣砸了两下门,听里头没反应,靠得门紧了些,一个崴脚滚了进去。
“王爷!醉仙阁的老鸨把您给告了!”陈管事抬起头说道。
霎时,陈管事只想把自己的眼睛捐出去。
秦王跪在床上,披了件云锦墨袍在身,胸脯横阔敞亮了出来,张牙舞抓地伸出手,半个身子将床上隆起的被褥团子罩起来。
那团子抖得如深秋落叶,一抽一抽地冒着哭声。
怎么看都像是萧疏楼欺负谢轻卿的样子。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陈管事一个劲地磕头道。
“不是,”萧疏楼直起身子,双脚还没落地,陈管事灰溜溜地夹着尾巴滚了出去。
“听本王解释,不是诶!”
萧疏楼百口莫辩,一转身,谢轻卿躲在被褥里探出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神经兮兮地看着他。
视线相交的一瞬,人又躲了回去。